张小七一行人在貔貅阁扑了个空,不仅没有找到龙纹玉戒,还差点搭上性命。逃出来之后,众人的心情非常沮丧,都觉得他们拿回玉戒的希望已经几近破灭,这次行动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他们茫然无措的时候,“狗屎运”来了,程怀亮不小心在粪窖边摔了个跟头,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物件。
那物件硬梆梆,亮闪闪,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众人举着火折子照过去一看,原来那是一把红铜锁,锁头不大,隐蔽在泥垢之中,并不显眼。
张小七抓住锁头拔了两下,没拔动,似乎它锁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恩?怎么回事?莫非这里有个暗门?”
“有可能。”程怀亮点头道。
两人七手八脚把锁头周围的伪装除去,一面厚重的铁板露了出来,铁板上锈迹斑斑,看着十分破旧。
侯五不屑道:“帮主,这种龌龊的地方能藏什么东西呀?我估摸着,这八成就是个粪窖而已,打开了,还得挨熏找晦气,何苦呢?依我看,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在这儿逗留了!”
程怀亮闻言,也有点动摇了,“小七兄,要不咱们就听三当家的吧,别管它了!”
“是呀是呀!”陶公义也应和道。
翟珊更是紧捂着鼻子,站得远远地,一脸嫌弃。
张小七把吴老三放下来,交给侯五,“不行,既然碰到了,总得看看,你们别管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破门这种事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很快,铁板被掀开,下面露出了一条黑洞洞的密道。
张小七率先举着火折子走了下去,其他人都不太情愿地跟在他后面。
一路走得很顺畅,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密道尽头的一个大房间里。
张小七点亮了房间的壁灯,众人再一看,都傻了。
房间里金碧辉煌,满目珠光宝气,都快亮瞎了眼了,那白的是银,黄的是金,绿的是翡翠宝石,左一堆右一堆,都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侯五叹服道:“真没想到,白诃黎布失毕居然把真正的藏宝地修在了粪坑边上,太有创意了!”
陶公义四下看了一圈,“恩,这里的珠宝任何一件都能值个几千两银子,龟兹王守财奴这名号真不是白叫的,名不虚传哪!”
程怀亮故作矜持,摆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一般一般,只能说龟兹王的家底还算说得过去,珠宝是很多,可是称得上价值连城的却没几样,跟汉王李元昌的宝贝比起来,都还有一定差距。”
张小七就说:“都别废话了!赶紧忙活起来,把龙纹玉戒找出来,这才是正事,剩下的,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等、等等!”说话间,吴老三噌地一下从侯五背上蹿出来了,把众人吓了一跳。
“哎呀?老三,你醒了?”
“大、大人,危、危难时刻我怎么能偷、偷懒呢?请、请大人放心,我、我吴老三定会冲、冲锋在前,为、为大人分忧!”
程怀亮挖苦道:“吴老三,你分忧个屁,我看你是偷奸耍滑,见便宜就上吧!刚刚你不是吓晕了吗?怎么?一见到财宝就来精神了?”
“别、别跟我说那些没、没用的,好、好像你就多、多清高似的,有、有能耐你别、别拿那些宝贝呀!”
“呵呵,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就这些个垃圾货色,本公子根本就看不上眼!”
“你!”吴老三扭头一看,那四人都已经忙上了,他也顾不上再跟程怀亮磨叽了,“你、你爱拿不拿,我、我才不跟你一、一般见识呢!”他滋溜一下钻进财宝堆里,翻找开了。
长话短说,他们很顺利地在藏宝室里找到了龙纹玉戒,不仅如此,还意外地得到了那棵珍贵的赤灵芝!
张小七大喜过望,手捧着赤灵芝,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太好了!不想师父历尽千辛万苦都没拿到的东西,居然让我给拿到了!”
翟珊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相公,适才咱们在貔貅阁见到的巴掌印,会不会就是师祖去那里寻找赤灵芝时留下来的?”
“对呀!你这一说,确实有可能啊!师父他老人家真不容易,将来咱们回去以后,就把这赤灵芝献给师父,这可是最好的礼物啊!”
“恩!”
两个人都兴奋不已。
另一边,吴老三、侯五和陶公义也都搂得差不多了。
张小七看了看他们,“行了行了,都适可而止,大局为重,别拿的太多,出去时再露了馅,就得不偿失了!”
“好、好吧!那、那我也就只能忍、忍痛割爱了!”
众人草草整理了一下,各自藏好选得的宝物,原路返回,出了密道,加快脚步往外跑。
大家都知道,任务完成,这地方一刻都不能留了,必须得尽快逃出去。
可他们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火光一闪,一阵大乱,“杀呀!别让盗贼跑了!活捉盗贼!冲啊!”眨眼间,大批宫中守卫冲上前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承想躲来躲去,到头来还是被发现了,众人颇为无奈。
“大家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带你们杀出去!”张小七操起家伙就想往上冲。
程怀亮忙阻拦道:“小七兄,莫要着急呀,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先让老三上去应付一下试试,如若不行,咱们再动手也不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