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这才从越剧中回神，“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笑道：“检查好了？我还没有找到呢。”

卓越四下里看看，在一排排的位置之间，终于搜索到了童小颜外婆的身影，他朝林晓寓笑笑，走了过去。

林晓寓站在一旁，看看卓越，笑一笑，然后，她的眼睛停留在舞台上，满脸微笑，她是土生土生长的市人，和大多数市人一样，她喜欢听越剧，越剧优美抒情的格调，以及创作上追求的新颖自然色调，二者交相辉映，巧妙地溶为一体，形成越剧表演特有的一种东西。

林晓寓喜欢这种特有的美感和真实感，这种美感和真实感赋予了越剧较强的生命力。

她听得着迷了——

“起开！别影响我看越剧表演！”一句夹带着味的声音惊醒了林晓寓，林晓寓循声望去，看见了童小颜的外婆和卓越大眼瞪小眼。

气氛不是很好，林晓寓知道发生不好的事情了，她立即走过去，安慰着童小颜的外婆，然后叫卓越离开。

卓越查气呼呼地走出礼堂，林晓寓跟童小颜的外婆交谈了几句，向她道歉，她才神色好看点，林晓寓立马追了卓越出来。

卓越有些来气，不停地往前走。

“卓助理！”林晓寓在后面叫住了他。

卓越听见林晓寓的声音，他才停止脚步。

林晓寓跑过去，说道：“卓助理，你找童小颜的外婆做什么？她有时候神志不是很清楚，请理解她，好吗？”

卓越听着温柔体贴地声音，心里舒服多了，很快心平气和下来，说道：“林晓寓，我就是问问童小颜的联系方式，她一概说不知道。”

林晓寓在疗养院见多了老年人，也知道怎么样和老年人沟通，她问道：“卓助理，你怎么问的？”

卓越想起这个就生气，他一字不漏地说道：“我问她，知道童小颜的微信号吗？老太太反问我，微信号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林晓寓笑了起来，说道：“难怪啊，老太太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她怎么可能告诉你微信号？换了是你，你会吗？”

卓越愣住了，想想也对，摆摆手，那没有办法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卓秦风交代。

“是不是卓总裁需要童小颜的微信号？”林晓寓试着问卓越。

卓越瞪大了眼睛，讶异地看着她，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林晓寓的脸上飞过一丝微红，卓越没有太注意她脸上的微妙变化。

林晓寓小声地对他说道：“疗养院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我想办法找给你吧。”

卓越激动地看着她，走近一步，握住她的手，说道：“你真好！”

林晓寓有些尴尬地看看卓越的手，她咳嗽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拿纸巾。

卓越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摸摸自己的手，傻笑一通。

林晓寓扭身丢了纸巾，往护士台走去，她找出了一本老年人联系方式，寻找到童小颜的外婆，把童小颜的微信号指给卓越看。

卓越立即拿了手机，拍下来了，放下手机，非常感激地看着林晓寓，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抓林晓寓的手，林晓寓巧妙地移开了，不着痕迹。

卓越的手落在护士台上，他看着林晓寓，欲语还休，心里想说，他喜欢她，但是又羞于开口。

林晓寓感觉到了一点意思，她冲他微笑一下，说道：“卓助理，如果没事了，你可以把微信告诉卓总裁，他一定焦急万分了。”

卓越“哦——”了一声，跟她说了再见，机械般向眼科走去。

卓越想着，现在是最好表达的时候，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下次要向碰着林晓寓就难了。他深呼吸，停住脚步，鼓起勇气，迅速转身，大声说道：“我喜欢你！”

“啊？你喜欢我？”

卓越一看，护士台一个人也没有，他迅速回头，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邢蕊院长好。”

邢蕊院长朝他走过来，大方地笑道：“卓助理，你再跟谁说话？这儿有人吗？”

卓越笑笑，回答道：“不是不是，我在练习练习——”

“这也要练习？不就是一句表白吗？直接说不就完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脸皮薄，喜欢谁就直接说，不要等到错失了机会再来后悔。”邢蕊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往前面走去。

卓越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他想，直接对林晓寓说，他喜欢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