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妈拉着虞松远和林涛的手,连说谢谢孩子。然后让他们坐下来,自己恭恭敬敬地给他们鞠了一躬。虞松远和林涛急忙将她扶起,连说不敢当,不敢当。</p>
肖雨婵摸摸肚子:“家里有吃的吗?我们饿死了。”</p>
虞松远和林涛这才想起车上的食物,两人便将东西全都拿进别墅内,nǎi妈高兴地说:“买这么多啊!我正要去买呢。家里只有面条,还不多。”</p>
nǎi妈进厨房做饭,虞松远与林涛帮助将熟食一一摆出来。肖雨婵进入地下室内,不一会就拿出两瓶黄酒和两瓶葡萄酒来。“家里酒很多很多,一吨也不止。放开了喝,管你们个够。”</p>
nǎi妈手很巧,晚餐极其丰盛,劫后重逢,大家都很高兴。虞松远和林涛很快将两瓶黄酒喝完,nǎi妈高兴地又到地下室拿来四瓶黄酒,等饭吃完,他们又全干了。nǎi妈和肖雨婵,则将一瓶葡萄酒也全干了。</p>
饭后,大家在客厅坐下,肖雨婵问:“妈,我阿爹和姆妈竟然贩毒,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罪名,到底是怎么回事?”</p>
她这话,又把nǎi妈问哭了:“大哥和大姐是正经商人,他们怎么可能贩毒。都是那憨猪、魔鬼害的,他先是设赌局,骗你阿爹输了五百万。你阿爹没有这么多现金,莫万英就提出让你去抵债。你阿爹不同意,莫万英就说要找人**你,还要弄花你的脸。”</p>
“你阿爹没法,只好同意骗你去给他做小。你被莫万英骗去后,你姆妈想你,就让你阿爹开车到莫家庄园去看你。可人没看着,回来时走到马城,就让jing察拦住了,结果从车上查出了半公斤毒品……”</p>
“这畜牲,憨猪,真是害我家破人亡啊!我……我真想咬死他。这叫什么世道,恶人当道,好人遭殃。我阿爹一辈子胆小怕事,是个本份的生意人,jing察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肖雨婵说着,又伤心地啜泣起来。</p>
柳姑帮肖雨婵擦擦眼睛:“小姐,你别哭坏了。恶人已有报应,我们更要好好地活着,好让你阿爹、姆妈在天上看着也放心。”</p>
肖雨婵抱着nǎi妈说:“妈妈,我不哭了,人都没了,哭死了又有什么用。你说得对,大难不死,我们更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滋味儿来!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让肖家就这么完了,将来我要重振肖家,让你晚年幸福。”</p>
饭毕,nǎi妈开始收拾碗筷,肖雨婵和虞松远、林涛都看到nǎi妈挽起的两只手腕上,都有一道很深、很粗的伤痕。肖雨婵一把抓住nǎi妈的手:“妈妈,你的手?”</p>
nǎi妈双手象触电一样,一把缩了回去,赶紧放下衣袖,惊慌失措地说:“没事没事,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碰伤了,都已经好了的。”</p>
虞松远和林涛是什么人,他们只一眼就知道,这一圈黑sè的伤痕,是被人长期捆绑、吊着形成的。nǎi妈肯定受过惨无人道的非法摧残,可见nǎi妈yu言又止,同时又似有一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两人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p>
饭后,肖雨婵又带着两人参观小楼,一楼是客厅、餐厅、仆人住房。二楼是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起居室。三楼是几间客房,四楼是健身室和凉台。</p>
从小楼的格局和室内的摆设,不能看出,这是一个温馨殷实的商贾之家,还稍微有一些文化气息。尤其是二楼的籍收藏颇丰,几乎是汗牛充栋。</p>
在母亲卧室,肖雨婵看着丝毫未变的陈设,仿佛父母仍然健在时一样,她又伤心得泪如泉涌。在自己的闺房,她伤感地说:“和我走时一模一样,连东西摆放位置都没变,可我却再也回不去快乐的少女时代了。”说着,泪水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p>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虞松远心里不忍,便安慰道:“姐你别难过,莫万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等待他的是法庭、牢狱、刑场。可你还活着啊!nǎi妈还活着,家还在,我们还可以帮你……”</p>
肖雨婵抹掉眼泪,坚定地抬起头:“说得对,我大难不死,老魔头却完蛋了。而且,我又多了两个小弟弟。”</p>
“姐,这半年,你就没想到要逃跑吗?”林涛问。</p>
“想过,但没到时候。刚开始莫万英看得我很严,进出都有保镖跟着,找不着机会逃走。后来,阿爹和姆妈被害死,我也就不想逃了,他也就放松了对我的看管。”</p>
“为什么?你想一直跟着他?”</p>
“才不是,你们就是不抓他,我也不会饶过他的。我已经家破人亡,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是在卧薪尝胆,我相信恶人终有恶报,总有我全家沉冤得雪的一天。我一直在收集证据,有朝一ri,好报仇雪恨。幸好你们来了,让他提前灭亡!”</p>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西施故里,卧薪尝胆这一手,人人都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