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谁也没往心里去,以为他闹着玩呢。下午三点多归营前,他采了一小捆大象爱吃的树叶。走到营区后面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前,采撷了一些新鲜的果实带了回来。</p>
黎红在营区乱转,见他们回来,远远地迎上来,“这就是草药吗?”</p>
刘国栋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黎红,“这叶子是甜的,大象爱吃。将叶子与果实搅在一起,捣烂成糊糊后,喂给大象吃了。大象是便秘,拉出来就没事了。我半小时后再下来,估计就搞定了。”</p>
虞松远等人则将猎物交给林场女工拿去收拾,他们回到竹楼上洗漱完毕,刘国栋看了一下腕表,对林柱民呵呵笑着说,“我去给大象治病,你们要注意观看,不可错过了。”</p>
黎红喂完食,一直蹲在大象旁边,焦急地等待着大象好转。见刘国栋从竹楼上下来,急忙问,“药会不会不管用,它怎么更烦躁了,一点不见好转啊,怎么办?”</p>
刘国栋转着圈瞅了一遍,还趴在大象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然后煞有介事地喂了半盆泉水。见大象尾巴开始发硬,便赶紧说道,“大象肠胃中有沉寒痼冷,是受凉和消化不良导致。我给它吃的药,有温肠泻积、逐水消胀、宿食积滞、涤荡沉痼之效。你别急,先去看一下是否要开始拉了?”</p>
黎红闻言大喜,不疑有诈,赶紧跑到大象身后,见大象尾巴高举,便高兴地喊道,“还真是的,你真厉害,哇,快了,快了……”</p>
话没说完,只听“轰隆……哗啦啦”一阵巨响,大象肚子内积滞的粪便,如高山瀑布一般,喷涌而出,奔腾而下,瞬间将黎红完全包围了起来……</p>
楼上,梅雪等人见状,都惊讶、恶心地转过头去。虞松远见黎红被粪便瀑布淹没,人已经软软地躺倒地上,赶紧跃下楼去,在大象狂泄的间歇,将黎红拖了出来。</p>
刘国栋也过来帮忙,两人将他拖到水池边,先用竹筒内的山泉水将他身上秽物冲净。黎红慢慢缓了过来,剧烈地咳嗽着,又狂呕了一顿粪便,好半天才痴痴迷迷地问,“谢谢你们……大象怎样了……”</p>
“大象已经没事了,你干吗站在正下方,这该多玄……”</p>
黎红无力地说,“谢谢你治好了大象,怪我自己太心急了……”</p>
这一幕,让梅雪等人惊骇不已。林涛等人又想起西域白沙瓦,“信号旗”狂泄不止的那个令人恶心的夜晚。林涛心有余悸地叹道,“太玄乎了,不知他肚里到底藏着多少邪乎招儿,老大要不下去黎红非呛死不可!”</p>
将黎红弄回竹楼上休息,回到小队居住的竹楼,虞松远毫不客气地给了刘国栋一掌,“混蛋,你玩得有点过头了吧?!他要呛死了,678兵团能算完,肯定要来林场调查,不就误了我们的大事?!”</p>
刘国栋知道玩笑开得大了些,只好一迭声认错。</p>
林柱民好奇地问,“你到底给大象吃了什么,立杆见影似的?”</p>
“猪,还能是什么。巴豆!”</p>
“你是说营区边那几棵矮树是巴豆?”这回该林柱民吃惊了,“怪不得这么茂盛,什么动物都不敢吃……”</p>
“啧啧……”苏贡想起下午那场景,还是感到恶心,就是不让刘国栋靠近她,少女那种特有的羞涩和娇憨表露无遗。</p>
刘国栋洗完澡后,又非逼着他洗了几遍手,才允许他进帐蓬。可睡觉时,苏贡却钻进了梅氏的帐蓬,弄得林柱民也跟着郁闷不已,只好与刘国栋挤一个帐蓬。</p>
丛林训练是艰苦的,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危险。热带原始森林内,各种虫子、各种动物、各种类型的瘴气、各种疾病、各种有毒的植物,都与亚热带的国内环境完全不同。</p>
丛林战,是一种特殊的作战方式。虽然“一号”、“二号”和朱军教官,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理论训练,同时,刘国栋与林柱民已经熟谙热带丛林战法,虞松远和林涛也很快就逐一补上了这一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