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

屠刚石化。

面孔漆黑，青筋在脖子上跳动。

眼里喷出的火焰，秒超秦古程度。

“不用多选了，就他吧，屠刚大人，何必再麻烦一次，直接启用特处局强行命令程序就好！”

龙恩清微微一笑。

笑容美得亮瞎人眼。

清澈眼眸内，一丝玩味一闪而过，小手一抬，食指精准指向秦古，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却不损极度悦耳感开口，一语定论。

“什么？”

秦古不由自主惊呼。

“好，我明白了，难得大人你如此青睐一名普通见习猎手，放心，分部会立刻启动这一程序。”微微欠身，屠刚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旋即回应，回应声一落，龙恩清转身，干脆利落自行离去，似笑非笑撇了秦古一眼，屠刚戏谑低喝：“跟我走，秦古，今天下午的训练，你不用参加了。”

反抗了。

然并卵……

半小时后，秦古被黑猩猩教员以蛮力，拎着，强行扔入屠刚办公室。

关门。

秦古愤然怒视屠刚，一字一顿认真道：“反正助理什么的，我不做！”

“恐怕事到如今，真心由不得你了。”

悠然一笑，屠刚摇头叹息。

从桌下拿出一叠资料。

翻开。

一边以手指指明，一边和风细雨温和解释。

“这里，是你成为正式见习猎手后，签下大名，按了手印的一份文件截取，上面写明，一旦特处局有任何重大任务，承诺无条件配合履行。”

“违者，废除全身源力，送入监牢终老。”

“这里，是你加入特处局见习猎手一职的个人申明，保证无论发生什么，均以特处局正式命令为行动准则。”

“这是特处局第五号行为条例，凡六星猎手，均可在任务或日常行动中，抽取、提调不下百名低等级猎手配合，被抽取提调者不可违背这一强行命令，必须无条件听从。”

“违者，取消帝国居民身份，送入监牢终生不可赦免。”

“此条例，俗称特处局强行命令程序！”

“龙恩清大人为九星猎手，也是二区特处局等级最高猎手，她的命令，尤其是强行命令，别说你，连我也无力反抗。”

……

嘴巴张大至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秦古满眼郁闷，沉默，半晌后恨声嚷嚷。

“最毒美人心！”

“果然是真理。”

“她与我有什么仇，什么怨，用得着对一个刚刚入职一天左右见习菜鸟，使用如此高大上手段吗？”

“话说，我压根从未见过她，更别提什么私人纠葛。”

“她到底要干嘛？”

“一名什么都不知道的见习猎手，当了其助理又能怎样？”

“还有，我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签署下这种没人权文件，甚至加按了手印？”

讪笑。

屠刚满眼同情。

两手一摊，相当不负责任地劝慰。

“这，老夫也不知道，为何龙恩清会一眼相中你，甚至不惜动用特权。”

“貌似以前她从未强硬至，一见面就动用特权。”

“不过，有些事要反过来想，比如，被九星猎手青睐，这是多少正式猎手也可遇不可求机遇，更别说见习猎手了。”

“万一她确实看好你，万一你能坚强挺过最危险阶段，说不定，助理身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巨大收获呢？”

悲伤表情一敛，眼珠一转，扬首，眼珠从眼眶最底部斜视屠刚，秦古极度怀疑反问：“坚强挺过最危险阶段？什么意思，难不成当她助理，其实危险程度高到，甚至比被污染者入侵梦境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