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找到了钟彬,钟彬开着车一路向西山的地盘开去,如今的西山已经不是以前了。
羊老三失踪了,几个堂口的大哥都因为白天鹅事件被搞进去了,西山是名副其实的一盘散沙了。
东海和西山两个帮会在边城已经扎根最少半个世纪了,但是东海和西山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东海的地盘基本是平原,所以都是边城主力展的地区,而西山因为靠山,建筑面积吃紧,所以在这个以土地买卖为主要收入的时代里,就显得有点不受待见了。
沿着射阳河往西,路过一座边城老大桥后,钟彬介绍,东海与西山的地盘划定就是以这座大桥,以及连接这座大桥的城河路为分界点的。
如果不按黑道的地盘划分,在官方也有一个划分,城河路以西称之为老城区,或者西城区,城河路以东则是新城区,或者东城区。
即便没这个地名和地盘的划分,从建筑上也能看得出来,城河路以西最高的建筑就没过六层的,而城河路以东则是大厦林立。
沐思明看着城西的建筑,心中暗道,这也难怪羊老三整天想着要吞并东海了,也难怪羊老三会涉毒和军火,因为城西这段,的确没啥赚钱的买卖了。
钟彬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沐思明介绍城西的地段,在二十年前,城西这段的确是边城最达的老城区,不过之后的市委领导主力展东海的港口,所以将主要地标建筑都建在了东城,逐渐带动了城东新城区的展。
加上城西由于老式房子的建筑群体太密集,每拆一个区的拆迁款都达几个亿,甚至几十亿,而城东当时几乎是一片荒凉,拆一个区,只要投入城西一个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老城区也就理所当然的开始荒废了。
“东海西山两个天啊!”钟彬一边开着车,一边感慨道,“我也好些年没单枪匹马的来城西了!”
沐思明没有说话,看着狭窄的路道两旁,破落的门牌,腌臜不堪的小巷,一排洗头房前站着几个半老徐娘的妇女,拉扯着路过的男人。
钟彬这时接通了一个电话,简单了说了几句之后,立刻将车开到了一个路口开始左转,又到了一个路口,开始右转。
如此在城西兜兜转转了几个圈之后,这才将车停在了堆满落叶的路道边上,一阵疾风扫过,落叶散了一地。
这条柏油路的两旁梧桐都已经枯黄了,不少树与树之间都被门市里的人连上了绳子,挂上了衣服被褥。
“明哥!”钟彬这时冲着沐思明叫了一声,“这边走,现在的西山比较乱,羊老三不见了,几个老大都进去了,正是那些**小弟们谋上位的机会,还是小心点为好!”
沐思明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周边,这才跟着钟彬进了一个小巷。
当沐思明与钟彬走进小巷的时候,另外一个路口走来了几个十七八岁的小混子,打量了钟彬的车一眼后,又看向了沐思明与钟彬进去的那个巷口。
“我看像!”其中一个穿着乞丐牛仔裤的混子道,“我在报纸上看上他的照片,绝对是沐思明!”
“你麻痹,看准了!”另外一个长毛小青年叼着一根烟,给了那混子一个脑瓜,“到底是像,还是他就是沐思明?”
“就是沐思明,绝对没错的!”那混子立刻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逼养的!”
“回去通知大飞哥!”长毛小青年立刻扔了烟头,带着一众离开,随即又给了那乞丐牛仔裤一个脑瓜,“傻逼,你***在这盯着!还能不能办事了?草!”
……
沐思明与钟彬很快的到了一座民房前,那门前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见钟彬和沐思明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明哥,黑龙哥!”那人立刻点头哈腰的对沐思明与钟彬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指向一旁的门口,“尚永安就躲在这里,进门后就没再出来过了!”
“明哥,怎么办?”钟彬连忙问沐思明,“要不要冲进去?”
沐思明却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根香烟,盯梢的年轻人立刻掏出打火机给沐思明点上。
沐思明深吸了一口烟后,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里毕竟不是东海的地盘,不可能带着几十个兄弟来围堵。
一旦尚永安在这里脱困了,下次再要抓住他,只怕就更难了。
更何况比起抓尚永安来说,沐思明更想知道的是尚永安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除了尚永安之外!”沐思明这时问那个盯梢的年轻人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出过?”
“有一个女的进去过!”那人连忙道,“不过半个小时后就又出来了!”
“女人?”沐思明眉头一皱。
“是鸡,我看她出来后还在嘟囔里面的男人好像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一样,差点耗死她!”那人笑了笑,“麻痹,城西这边也有这么高素质的鸡,以前还真不知道呢,以后有机会肯定要来试试!”
“麻痹!”钟彬立刻踹了他一脚,“明哥问你正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