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大毛解释说,因为怕我重伤的消息会令全洞上下集体不安。担忧受怕,所以没跟旁人说。
我点头赞许,夸他这事儿办的好。
不知不觉的,我在床上都睡了快一个月了……觉得自己跟个植物人似的,骨头缝里都生锈了快。
这些日子……东阳峰什么消息也没有。
凤宜他……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偶尔一想这个。我会立刻想其他的事转开念头。
天亮了,经过几重折射反射的阳光照在窗前,庭院里地花开的倒是很有精神,灰大毛在窗外面屋角那里煮什么药。我很想多瞧瞧窗外面的红花绿树,扶着自己慢慢起来。然后一步步挪到窗户前面。
嗯,外面还有点风呢。吹在脸上,有点暖意。
我眯起眼朝上看,上方反射下来的阳光照的我头晕目眩,我抬手臂遮在眼前,却舍真实地,到鬼门关打了个转啊。
才感觉活着这样的美好。
我一点都不想轻生。真的。
所以这场走火入魔,我一面觉得奇怪。一面又觉得丢人。
真的,很丢人。
没谁对不起我。我却脆弱的要命,遇到点事就要死要活地。
凤宜活着。我活着……李扶风,他也活着。
大家都活着就好了。其他的事,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大站地稳,伏下身,趴在窗台上面。
微风吹的花树的叶子轻轻的,沙沙的响。我可以闻到花香味儿,草叶的味儿,洞里面不知道哪个家伙嘴馋,大概又去外面掏蜂窝偷蜂蜜去了,能闻到一股隐约地花蜜香味儿。还有……阳光的炽烈,花朵地形状,微风吹在脸上的触感。
如此真实,如此美好。
我很热爱生命,我一点儿也不想死。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一切。
灰大毛正用蒲扇扇药炉地火,忽然停了手,转头朝外看。
我现在远不如他知觉灵敏了,他发现之后,我也转过头去,才看到李扶风。
他穿着一件杏黄的,有点在院门外面。
他比我印象中……好象是瘦了。
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灰大毛手里的扇子扑到炉子边上,被火苗燎上来,顿时起了烟。他哎哟一声扑掉上面的火星,我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李公子,请进来坐坐吧。”
他慢慢的走过来,我看着他,我想……我似乎看到了一点李柯的影子,可是仔细想去找那抹痕迹,又觉得并不太相似。
他走进外屋,我扶着墙缓缓出来,深吸口气,也迈出了里屋的门。
“坐吧。”
他没有坐,只是低声问:“我听说,你好象病了几
灰大毛不知道从哪儿端出两杯茶来,递给他一杯,另一杯放我面前。外面药炉的火还燃着呢,但是他却站在那儿不走了,似乎有些警惕,怕这家伙伤害我似的。
虽然我现在很虚弱,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凡人就把我收拾
他犹豫了一下:“嗯,有件小事,只怕要麻烦你。”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股酸涩的,淡淡的悲凉。
我们这样的对话,真的和两样。
我们要这么客气的,谈以前的那段旧情吗?
舌根微微的酸苦,我慢慢端起茶,喝了一口,听到对面那个人说:“我的一位族兄,应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所以……被暂扣起来了。我想来,替他赔他罪,再讨个情。”
我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在院子里窥视被我打伤的那个。
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原来也没打算和他认真计较的。
我转头去看灰大毛,那人应该是他看管的。
可是灰大毛也显的有些迷惑,大概是忙忘了一时记不起这号人来。
我说:“啊,是有些误会,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让大毛送他回去吧。大毛,那天那个人,一会儿就让人送到李……李员外那里去吧。”
李扶风的父亲,我原来都称他李胖子的,不过当着人面自然不能这样称呼。
对面的人还是有些沉默的,有话要说却不开口的样
我想,他拿件事当开头,下面的话又欲言又止,大概是因为灰大毛站在一边儿的关系。
我转头给大毛使了个眼色。
灰大毛明明也看到我的示意了,两脚却象钉在地上似的,没有点要挪动的意思。嗓子,小声咳嗽之后说:“大毛,你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
呃,怎么今天起来嗓子又开始疼了是不是天干,喝水少的关系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