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封顾翘支着头，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他。

“…………”顾源默默移开对视的视线，装哑巴不吭声。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我时就听话地管我叫表嫂，啧，时光一去不复返。”封顾翘想起往事故作啧叹，突然她眉头一蹙，拍了下身旁的少年，“顾源，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你现在怎么不叫了？”

“什么？”顾源瞬间高度紧张，手心里黏腻的汗冒出，又怕她看出什么，强自镇定地看着封顾翘的眼睛。

“你从小就追着我喊表嫂，前几年也是，就这两年你怎么回事，老直接叫我名字。”

顾源眼神闪了闪，随后冷声道：“我比你大，再说你跟我哥又没结婚，小时候大人乱七八糟教的称呼，我年少无知才那么叫的，长大了当然要改过来。”

封顾翘闻言扑哧一笑：“你这话敢跟你哥说我就佩服你。”

“好了，你快认真听课。”顾源拍拍她的脑袋瓜，“说好了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封顾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回过身子，倒是听话地把目光放在讲台上，认真开始听课。

周遭一切变得遥远，只有眼前尽在咫尺的人，清晰深刻地印在他心底，顾源眸光破碎，低低垂下眼，呼吸有些微颤急促，不可以，顾源，你不可以，你不该对她生出那种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