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呢……”

安然的声音有些晦涩，她很少这么和爸爸说话，可是像这种事情，她已经受够了。

从小，每次老师让写这类的作文，安然要不然就瞎编，要不然就交白卷。小时候爸爸总会说自己还小，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可是妈妈是什么，安然真的不知道！

“今天太晚了，早点睡。”

安爸爸明显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安然却不想放过他。

“爸，你说我没有妈，我认了。可是外婆、外公、姨、舅……我总有一个的吧，你什么都不说，难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安然苦笑一声，这种没妈的日子，真是莫名其妙地受尽委屈。

“我说了，你小时候你妈就死了。”

安爸爸有些激动了起来，他想甩开安然的手，安然却不放。

“死了？谁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你从来都不愿意提我妈是谁，你这话谁信啊！以前的邻居大妈说的对，我就是一个野种，我妈就是跟人跑了，她不要你，也不要我！”

“啪！”

一声重重的耳光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特别的响亮，安然捂着脸盯着爸爸看了几秒：

“看来答案应该也差不多了。”

两行泪流下来穿过指缝，安然竟然笑了。

“然然。”

安爸爸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他颤抖的手指想要摸向安然，见安然躲闪，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肚子疼，明天帮我请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