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趣的事儿？”惊羽也转过头来，挑了挑眉，颇为好笑地问着。

小念没有应答，只是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帝无殇。“爹爹，困。”

“好，”帝无殇揉了揉小念的脑袋，而后一把将他抗起来。“儿子，爹带你去睡觉。”

……

房间之中，小念躺在榻上，眨巴着大眼睛，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惊羽摸着小念的额头。“还想睡觉吗？”

“想……”

“别装了，说吧，到底发现了什么。”惊羽侧着头，颇为兴趣地问着。

小念这娃儿虽然很变态很逆天，可是不管怎样，都还是她生出来的儿子。

他那点小心思，她如何发现不了呢？

小念一只手放在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刷着。

“唔，被你们发现了。”小念低低地道。

“你那点小心思，谁还不知道。”惊羽撇撇嘴。“现在可以说了吧，雪到底怎么了？”

小念侧过身来，换了个姿势。“雪叔叔是精灵。”

“嗯，我知道。”从一开始，惊羽就知道，雪是雪精灵，这点，不是疑问。

“可他不是一般的精灵。”小念继续出声，眼眸之中，如同闪烁着浩瀚的星辰。

“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里，不仅有精灵的元素，还有一种很独特的气息。那气息，好像来圣殿。”

其他东西，小念或许说不准。

但是圣殿，他是最为熟悉的。

没有错。

他感觉得清清楚楚，雪的身上，似乎真的有圣殿的气息。

小念的声音落下，惊羽原本即将落下的手，突然之间停在了半空之中，僵持不动了。

帝无殇也是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小念。

“还有呢？”惊羽再问。

小念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其他东西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以后才会知道……不过，娘亲，爹爹，雪叔叔真的好孤独哦。”

方才看到雪的时候，小念就看出了雪的孤独。

想着他那孤独而又踉跄的身影，小念都忍不住一阵心疼。“以后，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好好陪陪他吧？”

“当然可以，”儿子如此懂事，惊羽表示很是欣慰。

小念轻轻一笑，眯了眯眼。“好啦，我真的想睡觉啦，这些天一直跟爹爹娘亲在一起，我都没有好好睡觉。”

这个身体到底还是小孩子，还是很缺睡眠的，尤其是，这些时日来，他真的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力气了。

他的身体，已然是被透支了。

他必须要好好睡觉，在睡眠之中补充自己的体力。

“好好睡。”惊羽低下头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而后替他掖好了被子，往外走了出去。

……

房间之外，惊羽跟帝无殇对视了一眼，往远处走了去。

凉亭之中，惊羽叹息了一眼。“这些天，小鬼也应该累着了。”

“是啊……”

“无殇。”惊羽抬头，“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好。”他一口应下，甚至不问惊羽要去哪里。

于他而言，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惊羽想要去的，他始终都会奉陪到底。

惊羽只是看着他笑了一眼，最后。“我们去当年找到魇的地方。”

“魇？九重浮屠塔？”

“对！”惊羽至今还记得当日答应过轩辕子晏的要求。

待得她齐集龙凤印之日，便将他从九重浮屠塔内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