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疯话,于邢铮而言,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他无动于衷,冷着双眸,凝着床上的男人,从他的言辞间,已经可以判断出,他有多么恨邢沙与谢衾葭,“贱女人,我对她那么好,她就只认钱,她给我生了孩子,就是我的!”
“哈哈哈,我就看着你和赵荣狗咬狗!你们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就喜欢别人的老婆!”刘勤业狰狞地笑了起来,每个字都歇斯底里,可见,这张脸,对他的刺激,的确很大。
邢铮拧起了眉,追问着他,“赵荣?”
刘勤业方才那话,分明就是在说,赵荣与邢沙之间有仇,可,邢沙并不知道,刘勤业闻声,笑得更为嚣张狰狞,“哈哈,贱女人早就背着你和赵荣暗度陈仓了,你这蠢货,被绿了还不知道!”
“贱人魅力真大,前有你不计她是生过孩子的二手货把她带走,后有赵荣送上门来给我养儿子,哈哈哈,他还想弄死我,他妈的,他以为我儿子会上他的当么?哈哈哈哈哈,现在,你们赵家和邢家,都是我儿子的!”
江楚碧咋舌不已,她向邢铮看去,他的眉头紧锁着,应当也被刘勤业的此番话惊到了,谢衾葭与赵荣……竟也有关系?
赵家上一辈,只有赵荣与赵誉兄弟二人,赵荣却一直未曾结婚,江楚碧作为晚辈,对赵荣年轻时的风流事并不清楚,可,即便是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想到,他的风流韵事,与谢衾葭有关,听刘勤业的意思,邢沙对此一无所知……
若刘勤业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便明晰了,赵荣与谢衾葭有染,因邢沙横刀夺爱,便欲报复,因而将赵江和带入了赵家,他这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必定也恨极了邢沙,以及邢沙与谢衾葭的两个孩子。
邢铮缄默不语,刘勤业便笑得更为歇斯底里,那刺耳的笑声,在地下室内回荡着,邢铮转身离去,江楚碧睨一眼在床上发疯的男人后,紧随其后跟上了邢铮。
客厅内,江楚碧与邢铮面对着坐了下来,看见他诡异的表情后,小心同他说,“他精神不正常,说出来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邢铮抽着烟,一言不发,江楚碧便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话极有可能是真的,那便代表着,当年邢彦的悲剧,也是因谢衾葭而起的,然,这些年,都是邢铮一人在背负着罪名,还要应对谢衾葭的声讨……
江楚碧沉吟之际,邢铮倏然站了起来,他抄起了车钥匙,便向外走,江楚碧欲同他说话,为时已晚。
邢铮发动了车子,向邢家别墅的方向开了去,他等不及了,他要在最快时间内,得到全部的答案!
邢铮如此气势汹汹地回来,别墅内的管家都被他弄得慌张了起来,他紧随其后,跟着邢铮,同他说着,“二少爷,邢总的意思是,您近期还是不要回来,太太她……”
劝说的话尚未说完,邢铮已进入了别墅内,恰好与在楼下看杂志的邢沙碰了面。
邢沙放下了杂志,向管家扬手,待他退下后,便问邢铮,“你这是怎么了?”
“刘勤业是谁?”邢铮逼问着邢沙,“她和你结婚之前,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又在哪里?”
邢沙的面色瞬息万变,“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我不认识什么刘勤业,她和我结婚之前,没有谈过恋爱!”
“邢铮,就算你对她心存怨恨,也不应该这样污蔑她,她是你的亲生母亲!”邢沙厉声斥责着邢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