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脸色大变,盯着他,双唇微抖“你、你你是什么人”
“嘘”太监扫了玩雪玩得不亦乐乎的祝雪一眼,低声道,“娘娘,您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懂得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这个道理,所以您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信或不信,全由您自己决定。”
说罢,他又恢复了老母鸡般的操心状态,大呼小叫的冲着祝雪道“娘娘哟,您看看您的小手都冻得发紫了,看得奴才心疼啊,拜托您别再玩了好不好”
祝雪撅嘴,用双手比划“那你帮我堆雪人,推好多好多的雪人,就像一支军队排得满满的,让所有人见了都吓一跳。”
“好好好,奴才为您堆,堆多少都成,只求主子您别再碰冷的东西了啊。”太监说着,就跪坐在地上,在祝雪的指挥下,忙忙碌碌的堆起雪人来。
青荷站在一边,惊疑不定的看着这名太监。
她并不认识这名太监,听他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有关她的事情。
他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不高。
而且带事关她的“性命”,听起来就怕怕的。
但愿他知道的,不是她怀孕的事情
她站在那里胡思乱想,心慌意乱的,脑子里变成了一锅浆糊;
直到祥音和福音的声音响起来“娘娘,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一片冰冷,连她都被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勉强笑笑“天气太冷,在外面玩久了,脑子被冻坏了吧”
两名侍女立刻关切的道“娘娘确实在外头呆得挺久了,还是进屋暖暖吧”
青荷点点头“嗯。”
而后她跟雪妃打过招呼,就先进屋了。
走的时候,她频频用眼角的余光瞄那名太监,那名太监却是专注的给雪妃推雪人,愣是没有看她一眼。
青荷进了屋里以后,心里还是乱乱的,很想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祥音和福音,但想到太监所说的话,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鲁莽的好。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看过纸条再说
想到这里,她对看她看得很严的两名侍女道“我想沐浴,你们俩帮我准备热水吧。”
待两人走开以后,她把门合严,又在卧室里检查了一遍,确实屋里没有人后才把怀里的纸条拿出来,就着窗子透进来的光线细细的瞧。
看完之后,她惊得叫了一声,手中的纸条掉到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浑身哆嗦,抱着肩膀,喃喃自语,“莲姐姐怎么可能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呢是故意挑拨吧有人看不得莲姐姐过得好,也看不得莲姐姐关照我,所以想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吧”
她虽然这么开导和安慰自己,身体却是愈加冰冷,冷得屋里铺了地毯,挂了毛毯,还点燃了火炉,却还是令她冷得双腿站都站不稳。
她的喃喃自语里,用的也是疑问句,而没有肯定句。
在她的哆嗦中,外面传来福音的声音“娘娘,热水准备好了,奴婢侍候您沐浴;”
她惊得立刻捂嘴,生怕低声喃喃被她们给听到了。
“来、来了”她慌乱的跌跪在地上,哆嗦着手去捡地上的纸条。
“娘娘,您怎么跪在地上”福音走进来,奇怪的问她。
“我、我饿了”青荷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摸到的纸条握在手里,扶着椅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