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想来也不是好人?”凤若星真的要气死了,“我就是来吃饭的!你去问你的伙计,我分明就是一个人先进来的,这个人冒充成伙计,后面进来的。【】她威胁我帮她做事,不成就划伤自己,想栽赃陷害我……”
“啧啧,”老者还是晃着那根手指,“这位客官身材娇小,而你高大有力,这位客官还能威胁你不成?本掌柜劝你赶紧老实交待,免得我叫人过来抓你报官,令你身败名裂……”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不讲道理的?”凤若星火冒三丈,怒道,“好,你去叫人和报官好了,这事就交给官府来查……”
突然,他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的老人和包间扭曲晃动起来。
“这位客官,你怎么了?”老人还是冲他晃动那根手指,声音幽幽的,“您现在是不是很困?是不是全身无力,很想睡呢?天气那么冷,这里那么温暖,睡起来一定很舒服,您就好好的睡上一觉罢……”
凤若星确实觉得很困,很想睡觉。
他软软的坐下来,往后一靠,慢慢的闭上眼睛。
包间里点着暖炉,好温暖。
包间里弥漫着奇妙的香气,有酒气,还有别的什么香味,令他沉沉欲睡。
耳边,似乎从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幽幽的声音:“凤若星,你要帮凤含玉一个忙……”
那个声音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对当时的事情全都没有印象了。
他不知道,约莫半刻钟以后,老头疲惫的坐在椅子里,一边擦汗一边吃东西,喘气:“累死老夫了。玉妃,老夫希望你要老夫帮的只有这个忙,不要再有第二次。”
凤若星可是手握二十万兵权的大元帅和皇上的大舅子,他给凤若星下套和实施催眠术,心里可是战战兢兢的,时时怕东窗事发。
而且为了这次施术能够成功,他先给撞上凤若星侍卫的那名伙计施术,令其刻意去撞那些侍卫和缠住那些侍卫,接着他给端菜进这间包间的伙计施术,让他们把酒菜交给玉妃和他,令玉妃和他得以冒充掌柜和伙计进入包间,最后他才给凤若星施术,如此,一口气给四个人临时实施催眠术,真是累死他了。
接下来好多天,他又得好好静养,不能再动用任何术法了。
凤含玉淡笑,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当然,不过我不会白白让国师大人辛苦,这是三百两银票,就当辛苦费了。”
她今天一直和祝巫在暗中跟着哥哥。
一直跟到这里。
她知道哥哥虽不嗜酒,却是极喜欢品酒,尤其是好酒。
她给哥哥端进来的那壶酒很香,一揭开壶盖,包间里就弥漫着醉人的酒气。
而她在外袍底下穿着一件用**香薰了整整一夜的衣裳,她把外袍扯掉的时候,那件衣服沾染的**香就迅速弥漫开来,充斥了整间包间,也开始迷了凤若星的神志。
在正常情况下,凤若星应该能嗅出**香的气味,但他事先受到了浓烈的酒香的影响,接着又被她割腕自杀的事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就没有注意到包间里的香气有异,身体与意识就慢慢变得脆弱,没有防备。
再接着,祝巫端着酒菜进来,冒充掌柜指责凤若星,凤若星恼怒的与其争吵,仍然没有意识到香气有异,更被祝巫摇晃的那根手指诱入催眠的节奏中,而后失去意识,成功被催眠。
哥哥即使身体残缺,记忆不全,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想对哥哥催眠,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有祝巫相助,她的计划总算及时达成了。
虽然祝巫挺有用,但祝巫的名声已经烂掉了,她又是被家里驱逐的丧犬,还是见好就收,不要再跟祝巫扯到一起。
祝巫看到那几张银票,眼睛就亮了,迅速伸出爪子,将银票抓起手里,笑:“玉妃果然大方,也不枉我这次如此尽力。”
凤含玉淡笑,把伙计外袍穿上,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再让别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