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溜之大吉。
弘乐书院和三味书屋的人,带着受伤的同窗,纷纷撤离。
章程、关咎也是低头对着肖童道,“兄台,咱们赶紧走吧,万一等一会儿,衙门来了人, 咱们就不好走了。”
肖童暂时也没有想和宣德府衙门有什么瓜葛,便随着章程,关咎二人,长身而起,融入人群中。
其他的读书人,也都是扯呼一声,人作鸟兽散,朝着四面八方径自离开。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架,早已经摸索出来经验。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只要没人举发,衙门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发生。
这么大规模的群架,果然是早已经惊动了宣德府知府付长空。
付长空已经暗中心腹,带着衙役慢慢的赶了过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但是一直等到人群散去。
这一群衙役才慢悠悠的晃到了现场,简单的问询了一下,做了些笔录,知道没有人受到重伤,便走了过程后离开。
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打架吗?
那是深入交流, 贴身切磋。
这件事也是惊动了已经赶到了宣德府牡丹园的诚斋先生张守志,张守志听闻了此事之后,笑着对身边的蔡黑说着,
“这里的学子真的是太热情,太疯狂了,不过是为了一个名额而已,就要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他们如此热忱好学,进取上进,不可寒了学子们的心,不如多放几个名额进来,也展示一下咱们宣德府的文风相貌。”
蔡黑是张炳贺的护卫,此时奉命守护在张守志的身边,名为护卫,实为监视,以免张守志仗着手中权柄胡乱作为。
也是担心,万一真的查到了那位杀害了十六位权贵的凶手身上,防止凶手暴怒之下,再次行凶。
见张守志向着自己问话, 蔡黑应道, “张先生, 牡丹园的场地有限,而且来的多有达官贵人,风流名士,占据了不少的名额,普通的读书人,想要参加牡丹诗会,只能在场外参与。
想要进入牡丹园,是需要一定身份的,或者是需要一定的才学。
要是两样都没有,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进入牡丹园。
这是历代牡丹诗会的规矩。”
张守志眯了一下眼睛,心中暗暗生恨,这蔡黑完全没有半点顺从自己的意思,跟在自己身边,许多事情做起来,便不爽利。
勉强笑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只是可惜了许多学子的热情上进之心。
对了,我的弟子解臣到了没有,若是到了,可以让他直接来见我。
有段时间没有见我那弟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形如何?”
蔡黑撇了撇嘴,读书人嘴里没有几句实话。
师徒之间情如父子,尤其是在大贞官场中,师徒之间相互帮扶,同窗之间相互支持,已然成风。
彼此之间,暗中可以说是经常联系,互通有无。
怎么会出现‘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形如何’这样的情况?
不过嘴边仍是照顾着张守志的面子,随口应着,“张先生放心,令高徒一到,我就会通秉的。”
张守志点了点头,不想继续多说,“有劳了。”
“应该的。”蔡黑应着,不卑不亢。
肖童也随之章程、关咎躲开了衙役,到了一处客栈中。
客栈名:客似云来
地方很偏僻,也没有多少好东西可吃。
里面住的学子,基本都是贫家学子,家庭并不富裕,可是他們的父亲、母亲,为了让他们的孩子出人头地,光耀门楣,都省吃俭用,供他们读书识字,然后科举中功名。
虽然说穷文富武,相对练武来说,读书耗费的少的多,但是对于穷苦人家而言,每年的笔墨纸砚、同窗聚会等等消耗也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