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要走,吃完斋饭后,就带着阿玉和秦怀离开了普济寺。在离开前,阿玉不仅拿走了普济寺的结茧架子、经书、护身符,还因为她吃了普济寺早晨的素包和素馒头后,大厨高高兴兴将技巧也告诉了她。
阿玉非常认真写在了小本本上,打算把它誊抄下来,交给三叔三婶,这样家里的包子铺肯定能做得更好吃。
秦怀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见阿玉还这样爱观察,爱实践,心情也跟着开心许多。
“怪不得你肚子里那么多生意经,敢情一天到晚尽琢磨这些去了。”王老太太故意取笑阿玉,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看来不能让你和你爹待在一起,免得把你爹都带坏了。”
阿玉:“阿奶,你怎么把我说的这么坏呀?我才不是那样呢。”
秦怀也解释说:“阿玉只是担心家里人,每次我们路过一个新的地方,阿玉都会想着家里人有没有需要的,若是有需要就会买下来,遇到一些好的生意方子也会记下来,就想着给家里人多留几条后路。”
王老太太听着,心中暗暗点头,倒不是因为阿玉准备那么周全,而是孩子心里一直惦念着家人,说明心性还是纯善的。
纯善的人又有必要的聪慧,才能将路走得更远。
“阿玉,阿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若你是男儿身,在这事上建功立业不是难事。阿奶也知道,你从来不认为女儿身是碍事的,但现在世道如此,绝非一人或一群人之力能够改变,甚至不是一朝一夕能颠覆的。”王老太太仍然板着脸,没让阿玉看出自己眼里闪过的心疼,又接着说,“日后可不要再表现得太过聪慧,适当的藏拙也是一种智慧,你可明白?”
阿玉点点头:“我知道的。”
王老太太又看向秦怀,原本想对这孩子叮嘱些什么,后来又觉得孩子们太小,即便现在以夫妻之道去教导他们,也显得为时尚早,还是再过几年吧,孩子们大一些,许多道理能听懂能践行了,才是最佳的时机。
他们说着说着,又到了万宁城的一条主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