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识时务的上前牵过韩馨美的手,韩馨美恨恨的还不肯走,他轻声哄道:“乖了,这里交给你哥哥。”
一想到哥哥的狠辣手段,韩馨美偷偷的看向周慧敏,丢下得意的一眼,然后低下头,像个听话的小媳妇似的跟在赵岩的身后往外走。
二个人越过了韩民,赵岩突然发现周慧敏挂在门上的包包里,露出了支票的一角。
这支票不会是韩民给她的吧?他牺牲了色相和大把时间,都还没从韩家得到任何好处呢,她凭什么拿人家的钱?
他迅速回头看了下,韩馨美低着头,韩民背对着他,周慧敏的视线被韩民给挡住了,很好,看来老天都想帮她!
他克制着紧张的心情,走到门口,微微一抬手,就抽走了那张支票,拿到身前二手微微一折,把支票塞进了西服口袋里。
很快的,病房内就剩下韩民和周慧敏,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又压抑。
韩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戾气,震得周慧敏动也不敢动。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的脑袋已经无法运转,空白一片。
“你就这么喜欢钩引男人?是不是没了男人不能活?”韩民一步步逼近她,大掌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躲开。
四目相对,她在他眼泪看到嗜血的红光,他在她的眼里看到失望的空洞。
昨夜她丢下头疼的他,跑去勾搭其他男人的画面,一直在韩民眼前飘来飘去,这才隔了多久,她又钩引赵岩?
哼,水性杨花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贱!
而周慧敏只觉得脑袋麻麻木木的,嗡嗡的叫,虽然听清了他问了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不就是想要钱嘛!”韩民冷哼一声,深沉的眸里透出浓浓的鄙视:“要多少?嗯?多少你就会满足?不会再招惹我妹妹和赵岩?”
“我……我不要你的钱……”周慧敏整个人早就僵住,下巴被他的大力捏得痛了,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说出口的话也好像从遥远的太空传来。
她太难受了,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感冒加发烧,一直没有好,她甚至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一下,韩馨美再这么一闹,被赵岩这么一诬陷,她的身心早已疲惫到极致,再在熟悉的眸里看到憎恨和鄙视的光,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出理智的反映。
她抬起沉重的双臂,想推开他,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现在的一言一行,全是在失控之下,凭本能做出来的。
“我不要你的钱……我会自己挣……”
周慧敏神志不清,喃喃的又重复了这么一句,却只换来男人更加讽刺的冷哼:“自己挣?怎么挣?”
“我不要你的钱……我会自己挣……”
周慧敏喃喃的又重复了一句,只换来男人更加讽刺的冷哼:“自己挣?怎么挣?钩引男人陪睡?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不是才赚到一百万吗!”
他之前给妹妹交医药费,结果拿回来一张印有字样的,价值一百万的支票!
这点小钱,本来在他眼里毛都不算,可他很清楚,这笔钱对于像她这种人来说,绝对不是轻易就能拿得出来的。
天终于大亮。
因为要养家糊口,周慧敏这么多年早起惯了,所以她晕了一会儿,渐渐的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结实的胸膛,不久前的火热画面瞬间在脑海里闪过,她的小脸腾的就红了。
枕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醒来,在五年前就是她的最爱。从小没得到太多的爱,所以她对爱特别需求,所以,在以为他是真心爱她的时候,她才那么快就陷了进去吧。
陷入那场险些要了她命的爱情游戏!
心头尖锐的刺痛,周慧敏猛地回过神,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在他的怀里,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恨的男人!
可,最愤怒最痛恨的其实还是她自己,竟然又在他的身下体会到的快乐,甚至整个过程中不曾做呕过。
只要其他男人碰触就会剧烈排斥的身体,难道不会对他有反应了吗?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是不是,身体已经再次被他征服了……
一种从没有过的屈辱,自心底深处浮了上来!她也懒得管他现在睡得有多香,一把推开他的胳膊作势就要起。
她动作这么大,韩民当然被弄醒了,他睁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如羽扇一样扇了扇,整个人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美梦?他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着,刚刚睡着的这一会儿,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做噩梦,没有梦到那个纠缠了他许久的--
白衣女鬼!
怎么会这样?
这些年,无论是看心理医生,还是吃安眠药,睡前喝红酒喝牛奶,每,他都无法摆脱那个女鬼的纠缠!怎么刚才,他竟然没有梦到那个恐怖的女鬼?
是因为畅快淋漓的激情,还是因为搂了她?
韩民凝望着在一边捡衣服的女人,她的动作不慌不忙,什么娇羞什么慌乱,都没有,就好像她早就习惯了在男人面前穿衣服。
对哦,她都生过孩子了,说不定和孩子的父亲亲热过很多次……
韩民发现自己无法想象她和其他男人亲热的画面,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和她昨夜所做的一切,她和别的男人也做过,他就烦躁的想杀人。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冷冷的开了口:“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背影僵硬了下,她没回答。
韩民一个探身,把她整个人扭了过来,四目相对,他又问了一次:“他是谁?还活着吗?”
周慧敏盯着他,目露凶光,声音里也夹着浓浓的憎恨:“我恨不得他死了!”
也就是那个人还活着,只不过她很恨他?
韩民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周慧敏推开了他,走进了病房配套的浴室。镜子中的她,身上布满了红红的吻痕,青色的於痕,足可见,他们昨夜的是多么的激烈。
打开蓬头,温热的水从上浇下,很快浇湿了她,顺着头顶往下流,流过她的眼,好像泪水一般往下。
她狠狠的一遍遍的搓着自己,想搓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可怎么搓也搓不走。
算了吧,别捉了,这么捉有什么意思呢!她抬手抹了下眼睛,冲去身上的泡沫,换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而韩民依然坐在病上,腰下只随意的盖了一条被单,见她出来,令人捉摸不透的视线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