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既然(1 / 2)

 他是作为冷寒的家人出现在这里的,在这一点上,韩楚输给他了,不然为什么他既然在这,冷寒还会叫他来?

再次看向韩楚时,眼中已经多了一分得意。

韩楚觉得钟克然很可笑,以为他会在乎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么?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警察,冷冷地道:

“我可以走了吗?”

“对不起,韩先生,您还不能走,我们还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冷小姐头上的伤要由谁来负责。”

钟克然笑了起来,这种打败对手的滋味让他很爽,他对着韩楚的背影说道:

“当然是我来负责,她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因为--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她的真命天子。”

“可是,我们不知道冷小姐头上的伤……”

警察有点执着。

韩楚不屑地笑了:

“她头上的伤,当然也要他来负责!”

是他把冷寒弄成这样的,他竟然没有一丝愧疚,还在这跟他争风吃醋,冷寒真是瞎了眼,会答应嫁给他这个混蛋男人。

钟克然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绽放开来,是他打了冷寒那又怎么样,他的女人,想怎样对待都是他说了算。

“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也要我来负责!”

钟克然避开了话题,他不知道韩楚是否知道冷寒怀孕的事,但是现在、今后,孩子的父亲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

他绝不能看到韩楚带走冷寒,再生下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除非他死了!

他故意试探着韩楚,他要让他知道,冷寒是他的女人。

正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冷寒轻轻地“嘤”了一声,医生给她缝合了伤口,打了破伤风,现在还挂着退烧的点滴,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不舒服。。

听着这一声嘤咛,本想他不会真的在乎这个女人的,但韩楚只觉得这声音触动了他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却没有勇气再回头。

他背对着冷寒,听到了钟克然殷勤的声音:

“小寒,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没事。”

韩楚想不在乎,却依然被钟克然故意摆出的温柔姿态激怒,他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真想现在马上冲过去揪住钟克然的衣领将他扔出去,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对冷寒来说,他只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是她恨入骨髓的人。

“克然,你……”

冷寒睁开了眼睛,想不到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钟克然,有点失望吗?她不知道。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虚弱,带着惊讶与恐惧。

“嘘,别说话。”

钟克然将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冷寒的唇上,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准备举行我们的婚礼。”

婚礼?

钟克然是怎么想的,在他看到了冷寒的裸\照后,竟然还想要娶她?

如果要娶冷寒,何必把她弄成这副样子,这个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钟家的男人果然个个不是好东西。

韩楚紧紧皱眉,想离开,却又似被什么东西牵绊着,无法移动脚步。

冷寒无力地张合着大眼睛,环视着这里,她看到了一个背影,只一眼她便认出了那是韩楚,他站在门口,显得那么孤傲,却又多了一分让人心疼的孤单。

怪不得钟克然会一改早上的暴戾,变得如此温柔多情,他是做给韩楚看的。

在他的心中,完全把韩楚当成了情敌,当成了孩子的父亲。

冷寒看着韩楚的背影,心中想着,韩楚,你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既然从一开始就把她看成一个破败的女人,又何必为了她大费周章?

看到冷寒凝望韩楚的眼神,钟克然只觉得热血上涌,快要冲破头顶了。

他一把捏过了冷寒的下巴,咬着牙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亲爱的,等你伤一好,我们就举行婚礼,到时你就成为真正的钟太太了。”

他的话不仅说给冷寒听,更是在明目张胆地刺激着韩楚。

韩楚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在女人的问题上,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转过身,大步跨到了钟克然的身后,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脸挥出了拳头。

邓阔看着冷寒惨白的脸,虽然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但她清澈的眼依旧那么勾人心魄,只是那份美丽更添了几分清冷。

一个在病中依然楚楚动人的女人,难怪钟克然无法放手。

“冷小姐,这些话,您还是亲自跟钟先生说吧。”

邓阔微微欠身,这种话他怎么敢传给钟克然,现在的钟克然分明不正常,他可不想卷入其中。

冷寒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邓阔只不过是替钟家打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愿意参与此事,她完全能够理解。

邓阔转身走出了急诊室,钟克然的女人,他很识趣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冷寒打完了点滴,感觉好多了,邓阔也随着护士进入了急诊室。

下了病床,头还是有些晕,邓阔在一旁想要搀扶冷寒,却被冷寒甩开了。

她没有再理邓阔,而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急诊室。

“冷小姐,您要去哪,我送您回家吧。”

邓阔急切地询问着,如果此时冷寒再出什么意外,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冷寒不理会邓阔,而是查看着医院的导视图,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又继续自顾自地走了。

“冷小姐,我还是送您回家吧,求您别让我为难好吗?”

邓阔不知道冷寒的目的,却也不敢欲加阻拦。

坐了电梯来到三楼,冷寒直奔妇产科,妇产科男士禁入,邓阔被挡在了门外。

刚刚在病床上,冷寒越发地坚定了,她要拿掉这个孩子,现在似乎这个孩子是一切不幸的导火索,他是不应该存在的,她为什么要留下他?更何况孩子的父亲是韩楚,那个可恶的男人!

邓阔在门外焦急地向内张望着,不知道冷寒是什么目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冷寒出了一点差错,钟克然一定会算到他头上的。

无奈之下,他掏出了电话,打给钟克然。

“老板,冷小姐去了妇产科,我拦不住,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妇产科?钟克然先是一怔,随即一抹坏笑,淡淡地说:

“哦,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