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屋,安然哼的一声,转回身子。
“哟,没想到,你真会答应。”那头杜紫媚继续挖苦她。
“可--要是那天你不去呢?”
“不可能。”安然咬牙道。
拒绝了杜紫媚的婚礼邀请,就等于她在退缩,她才不要在那两人面前表现地那般懦弱。
“这样吧。要是那天你不去参加我和天赐的婚礼,或是中途退场的话--就在大家面前跳脱衣舞怎样?”
“……”
安然沉默的那会儿,杜紫媚侧头,笑睨眼正在她肩头亲吻的施天赐。
“好,我答应。”安然说着,挂了电话。
“这招好!”施天赐抬头恶狠狠一笑,“那个,敢办我丢人,我早想好好羞辱羞辱她了。”
“那好--”杜紫媚回身搂住他脖子,“等到那天,我们就好好表现,看她还怎么呆的下去!”
“哈哈!”施天赐大笑着将杜紫媚搂入怀内。
挂了电话,安然再也受不了地,顺着墙壁缓缓滑下……
双手插在发间,头埋在膝钟里。
她实在是被气得不轻……
那贱女人嘲笑她已是第二次被结婚对象甩了!
她自然反驳。
可对方又说那她一定会参加她的婚礼!还说会一直等着!
可安然知道,她那个假婚礼再没举行的可能!
正怒气汹涌着,罪魁祸首恰打眼皮底下走来--
她怎不把怒气全发到他身上!
抬头望向卧室--
灯熄着。她没注意到,他自推门而入到现在就一直没开灯……
管他呢,好好睡吧!最好一觉不醒!
再不去管钟书,安然拿起拖把,对着地板、用力拖下去!
这会儿趁着心中怒气,她气力大增。
蹭蹭蹭一会儿就把客厅的地拖完了。
拖完后,撂下拖把,靠在沙发上,这时才感觉到好累。
浑身倦意涌上来,她居然、不知不觉地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听到外面的动静消失,钟书略直起身,很想去看看安然在做什么。
可就要掀开被子时,他抑制住了。
明明决定什么都不管的!
算了他重新躺回床上:今晚无论她再做什么、和谁说了些什么话,他一概不管不问。
……
凉凉的夜风从窗户吹入,吹到仅着一件单衣的安然身上--
她却因疲劳睡得那样沉……
……
这么晚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钟书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应该是到客房睡觉了吧。
这么想着,男人精美的眼睑重新闭上。
半夜,一个匀称修拔的身影推开卧室的门--
门开后,正要去上厕所的钟书怔了一下,转身轻步走向沙发。
沙发上有个人影。
安然躺在沙发上,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苍白的小脸上,那面容,如此清纯、秀美。
钟书凝视着她恬静、楚楚的睡容,片刻--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凝视的目光如夜空中的星辰--深邃明亮、又不乏温柔。
突然,眸光一晃
她的脸,好烫!
赶紧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他脸色瞬间大变!
起身,抱着她冲向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裹好了,倏然拿起电话--
“喂,马扎吗?速来!”
正搂着美人酣睡的马扎,蹑手蹑脚下床。
蹲在地上,一手遮着话筒,压低声音,“,i,i……”
喂,少爷,我、我……
那边一句“快来!”
……
一披发美女一手拎着枕头、一手叉腰悄悄来到医生身后,瞪着他:大半夜的,那么鬼鬼祟祟的,在给谁打电话?!
马扎苦着脸,慢慢转头,瞧见身后美女那瞬--
瞳孔瞬间放大--
“大半夜跟哪个女人通话?!”
带着娃娃腔的嗓音尖厉砸下,一个枕头迎面砸下,砸的马扎身子一摔,来了个四脚朝天。
爬起来,赶紧去解释。
一个电话倏又打来。
“快来,带些蜡烛、手电!”
“耗!”(“好”的意思)马扎一激动,迸出句中文。
钟书挂掉电话,转身紧张地望着安然。
什么时候断的电?可恶!
美女回头,“滚!”倏地将他推出去,关上门!
只穿着一条小裤裤的马扎呆怔片刻,捂着小内--
“亲爱滴开闷儿!开闷儿!”
一套裙子丢了出来,门“砰”的又被大力关上!
……
大半夜的,一个穿着套裙的人畏畏缩缩地来到街头,东张西望地上了的车。
被司机奇怪的打量看得羞臊,马扎抱着怀里的蜡烛、手电,郁闷地低着头。
以为他去找别的女人,竟给他裙子穿!可怜他不能光着身子只能如此。
小蕙想得好,穿这样去会情人哪有不吹的理!回去得好好夸夸他的聪明宝贝儿,真有手段!
……
马扎进去的时候,钟书正在找手电。
“她发烧了,快来看一下--”
马扎差点一头栽地。
天,凌晨5点叫他来,为的就是看一个发烧的小病?!
跑去为安然量体温、把脉……
他望着床上女子,摇头直叹气。
“erisreallds。
”哎,又是因为你。少爷真是栽到你手里了。
倏尔探头朝她瞧去--
手电筒照上她的脸,啧啧,真是美
因发烧而泛红的脸色就像是染了霞光,像是汲取了粉红玫瑰的精华……
他看得出神,丝毫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马扎,你做什么?!”
陡的一声厉喝,马扎倏地起身,惊地手电筒差点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