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桌子被拍的直响,李市长老脸通红地瞪着儿子,“无论如何,那女人休想进李家的门!”
“好,那我就离开李家。”
见素来温文听话的儿子真作势要走,李母慌地立即去追--
沙发上的李市长将报纸撕开刷刷揉成两团,狠砸在地上!垂头,“哎”地一声深叹。
……
一个多小时候后,安然的新娘妆化好了。
她站起身,望向镜子,镜面上灿光一晃,整个房间似乎瞬间被靓色照亮
造型师冲门口的钟书职业性笑笑,钟书颔首、唇角勾起一道弧度,优雅、醉人。
……
下午,男人修拔的身子靠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的手臂撑着扶手,正敛眸专注地打电话。“嗯,你准备一下,把帝傲娱乐给包了。”他神情冷漠平静,自然的姿态里透出股别样的雅致。
抬眸,淡淡瞟眼站在身前的女人,“怎么了?”
“额,你……你在准备酒宴的事吗?”
安然正忖着什么都弄好了,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他准备酒宴的事,没想到至他跟前时听见那么一句。
“嗯。”钟书冷漠地点点头,盯着她,“把这身衣服给换了。还有,你要想快点把婚事的事准备好就别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安然眸光陡抬,不大确定地看着钟书。她只是走到他面前而已,又怎么了?
钟书抬起的眸,冰冷的专注的盯着她,似乎专门针对、除了她别无他物,淡声却毋庸置疑地道:“你很影响我的办事效率。”
清冷俊颜上执拗的神情语气,仿佛那是最最无法动摇的事实。
“……好吧。”明白与他辩解如同对牛弹琴,几秒后,安然撤回与他对视的目光,转身走向客房关上门。
噌噌几下脱掉婚纱,换了件最简单的休闲装,安然来到阳台。
他总是会嫌自己影响他办事。
不过还好等他把酒宴那边安排好,婚礼就可以举行了。到时候……
杜紫媚再也没法嘲笑她了。
想到这儿,她对着窗口的风,情不自禁地扬唇笑了。
她走后,客厅内的钟书也神色顿缓,拿起手机吩咐下一个任务。
这段时间的相处,无论恼她还是因她欢喜,有一件事始终没有改变--
只要她站在身边,他就很难完全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
“婚礼大后天就可以举行--”
清晨安然起床,脑中晃过昨日钟书说过的话,唇畔不觉绽开笑意。
太好了,不用看到杜紫媚得意的神情了。
她换上衣服,起身,下床,第一次主动跑到舞蹈室。
正跳着舞,倏尔电话响了--
“喂”安然笑着接起电话。
“然然,是我呀。”杜紫媚的声音在笑。
居然亲昵地唤自己然然,安然握着手机的手收紧,这太不正常了。
“杜紫媚,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一个小时后我和天赐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了。你还记得说过的话吧?”
安然的沉默,让杜紫媚笑地更得意。
“好了,不说了。你可要快点来参加哟,地址是……”
边记地址,安然边回,“好的,我会去的。”
那头电话一挂,她跌坐在地上,好心情霎那烟消云散。
“怎么不去做饭?”
钟书缓缓踱步至门口,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倏尔一怔。
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傲慢。
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轻声问,“怎么,心情不好吗?”
安然抱着双膝,咬唇沉默着不说话。
无论多不情愿,一会儿她一定是要去的。
扫到她紧握的手,钟书掰开了拿出里面的手机。
安然没能及时抢回,懊恼地又抱起双膝。
瞧着来电显示,钟书眸光里掠过一丝复杂,深瞳盯着她头顶--
“她马上要结婚了?嗯?”
“是不是今天?”
安然抬起头,对上他复杂难辨的眸色,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聪明程度,经常会让她达到惊叹的程度。
倏尔,手被抓住,她被他大力扯起。
“起来。”
她疑惑地看着他,后者清冷的目光里透出的威慑,不可抗拒,“去参加婚礼。”
杜紫媚的婚礼,盛大隆重。
她站在教堂内,不时望向门口。
那女人,怎么还没来?
布嘉迪-威龙在路上疾驰--
“喂,我现在就在xx街,嗯,你快点。”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安然听不大清他在说什么,隐约感觉和婚礼无关。
“你要带我到哪儿去?不是说要去参加婚礼吗?我不到别的地方!”
焦灼中,她抓住他的手臂,眼前浮现出杜紫媚嘲弄的样子,安然,不是说不逃避吗?怎么,说到底还是不敢来吗?
不,她不要这么丢人,也不要跳什么脱衣舞。
他却不管她,径自通着电话。
“嗯,好,我要的东西快点送来。”
不--
安然更急,眼前浮现出那日去找施天赐摊牌时的画面,她要去施家,他偏带她去娱乐城。
那时的慌张无措,和此时一模一样。
她又去拽钟书,男人刚通完电话,侧眸,瞟她一眼。眸里的清澈、坚持,让她顿觉无望。
缓缓收回手,狠狠咬住唇。
她完了,这次,注定要被杜紫媚看不起了……
正沮丧,车子停下。
“下来。”
她随着他走入一处别院,心情越来越低落。
“都准备好了?”
钟书在和别人对话,而她一点听的心思都没。
“少爷,安德烈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弄齐了,少爷,这美女就是……”
“别说那么多。”钟书淡淡道,低头看了眼表,只剩下15分钟了。距本市唯一教堂规定的婚礼开始时间,只剩15分钟了。
那人带着他俩走入一间屋子,指着床上--“都在这儿。”
华美长裙、红宝石项链,耳坠、手镯,无一不是华丽异常、光彩照人,旁边还有个化妆盒。
安然脑中一白。
“快点,你只有5分钟时间。”钟书又看眼表,神情透出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