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数林悠悠生命中的社死事件,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定能排进前十。她抬起头,呆呆的看向胜,好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这不可能。”胜悲伤的一笑:“悠,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他能凭借嗅觉感知到百米之外的水源,是咸水还是甜水。闻出眼泪的味道,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虽然看不见胜的位置,林悠悠依旧一脸怨毒的望着胜的方向。这怪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凡事留一线,居然当面戳穿她,活该天打雷劈的死渣男。见林悠悠不再说话,胜倾身在林悠悠额头上印下一吻:“再见了,悠。”同时,胜在心中默默发誓。如果他这次能活下来,一定会回来带走林悠悠。林悠悠显然没被胜的悲伤感染,知道胜看不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见。”希望以后再也不见,这渣男最好死在狮族...再次抱了抱林悠悠,胜的表情相当虔诚。直到远处出现了移动的火光,他才幻速窜进树丛中。胜那落荒而逃的模样,成功让林悠悠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猿族来了。虽然听什么生说过不少对猿族的吹捧,可都没有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幕来的震撼。就在豹族和其他部落都在使用火把的时候,猿族居然已经用上了灯笼。仟千仦哾如果林悠悠没看错,那灯笼中放着的居然是蜡烛...而这些被称为猿族的兽人,身后居然还背着弓箭。猿族的兽人,相貌比豹族要普通些,身材也没有豹族那么强壮。但他们的脑袋却比普通兽人要大的多。为首的男人嘴唇极厚,鼻孔上翻。就像是咬了两根香肠在嘴里。当他看到地上坐着的林悠悠时,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快速上前:“你是哪家的小雌性,怎么会在永夜的时候跑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么危险。”听到这关心的话,悠只觉得鼻子发酸。她喉咙中发出一声哽咽,随后一头扑进为首的兽人怀里:“我被豹族丢在这了,我好怕,你能不能帮帮我。”听到豹族两个字,为首的男人脸色越发阴沉。可声音却依旧温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豹族往哪边去了。”味道未散,想必那个豹族不会跑的太远。对待入侵者一定要赶尽杀绝,否则以后谁都敢过来睬他们一脚。林悠悠怯生生的伸手指向胜离去的方向:“你能帮我把他找回来么,我还要跟着他走呢。”为首的男人笑的一脸温和:“找他还需要一段时间,马上就要下雪了,你不如跟着我们回部落。”这雌性身上的味道很驳杂,看相貌虽然像是猿族,可外人都不知道,猿族雌性身上也是有特征的。不过,想到他们现在面临的困难,猿族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隐晦的笑。不得不说,这小雌性来的刚刚好,被猿族兽人打横抱起,林悠悠发现,这个豹族兽人身上没有半点臭味。林悠悠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她已经开始喜欢猿族了。胜跑的很快,那些猿族根本没追到人。等他们骂骂咧咧的返程后,原本堆放动物尸骨的垃圾堆忽然动了动。随后,挂着满身脏污的胜从里面爬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悲伤,之前她还在为自己居然如此防备悠而自责。可没想到,他预留的这一手居然谁当真派上用场。这让他怎么受得了。胜迷茫的坐在那些散发着臭气的污物上,他究竟喜欢上一个怎样的雌性。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就在胜坐在垃圾堆中怀疑人生时,靳青正坐在屋子里听欢讲故事。兔子们围坐在靳青身边,他们身边还跟着与他们结伴过冬的猫族雌性。小浣熊们则在最外面,紧紧的挤在一起,倒是不用担心保暖问题。欢倒是非常有讲故事的天赋。她对于故事停顿把握的极好,时不时引来听众们的惊呼。小浣熊们虽然不聪明,却能适时的配合大家发出惊呼声,倒是让欢极有成就感。就在欢讲完一个故事,准备换下一个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小浣熊的吵闹声:“下雪了,下雪了。”小浣熊的数量极多,当他们吵闹起来,着实能将正常人逼疯。欢对这样的场景倒是非常适应。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掏出自己的棍子,对着吵得最凶的小浣熊直接打了下去。小浣熊应声而倒。其它小浣熊则开心的哈哈大笑。靳青:“...”明明都缺心眼,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呢。707:“...”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处理过小浣熊,欢掀开兽皮将手伸出去。感觉手掌上传来一阵冰凉,欢柔和了眉眼:“真的下雪了。”说着,欢将手收回来放在靳青面前:“我们真的不进山么。”靳青顾不得回答欢问题,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欢手中那片红色的雪花上。靳青的表情相当纠结:“为什么是红色的。”不是下雪么,怎么是红的。欢的表情同样是不理解:“雪本来就是红色啊!”靳青:“...”你确定咱俩说的血是同一份东西?红雪在欢手中化为血水,之后慢慢消失。欢轻轻叹了口气:“雪片这么大,今年的雪怕也小不了。”他们真的能在石屋里安然过冬么。看到欢复杂的表情,靳青忽然将脸凑到欢面前:“你看老子是什么颜色。”欢的思路被靳青打断,她的表情纠结,声音中也带上了小心翼翼:“黑色?”族长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可千万别说错了族长的颜色。靳青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脑子没问题啊,为什么会觉得红色雪花正常呢!707:“...”你是不是有病。你从小见到的雪是白色,人家见到的是红色。你们只是对雪花颜色的认知产生了分期,又不是人家的眼睛出了问题。所以,你能正常点了么。在心里默默怼过靳青,707舒服了不少。之后快速翻看剧本:这次不用靳青说,他也感到这个世界貌似有什么问题。就在707在心里纠结的时候,靳青忽然将头伸了出去:她感觉天空中有东西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