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诱因是什么,反正最后诱因的结果,便是铜牌上被修改后的这句话……”安格尔目光看向铜牌:“或许,这句话藏着什么线索。”
我不需要卧室,但我要一间无人能打扰到我的书房。
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铜牌上那恣意狂放的花体字。
安格尔初见这排字的时候,其实没有想那么多。但如今再看的话,却是明显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既然这里是“书房”,为何偏偏要与“卧室”来作对比?
是为了押韵?如果是某个热衷艺术的巫师,或许有可能。但从提扎尔罗的种种行为,以及随笔手札上的记录来看,他绝不是什么诗歌的爱好者。
他这么作比较,肯定不是为了韵脚的对称。
“树灵大人,提扎尔罗没有入住这座遗迹前,你有进过这座遗迹吗?”安格尔看向树灵。
树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虽然提扎尔罗入住之前,我并没有进入过这个遗迹,但那两百年来,我与提扎尔罗的交流中,他不止一次提到过自己在这间书房做了什么。”
树灵知道安格尔想要问的,是书房与卧室。所以,他回答时的着重点都放在“这间书房”上。
莱茵也点点头,替树灵补充道:“提扎尔罗从没有提过这里是卧室,这里就是书房。”
桑德斯:“那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将铜牌上的文字修改了,与卧室来作比较?难道,他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后,最后发现这里其实是一间卧室?”
要不然,说不通他为何要与卧室来作比。
安格尔其实也和桑德斯的想法一样,他顺着桑德斯的话补充道:“正因为提扎尔罗发现了这里是卧室,在心境的触动下,于是修改了铜牌?”
树灵这时也点点头:“按照这样来推,其行为逻辑的推理就顺畅了。或许,事实真的就是这样。”
树灵说完后,看向莱茵。想要听听莱茵是什么看法,毕竟这个疑点是莱茵牵头提出来的。
不过,莱茵此时并没有听他们对话,而是再次从眉心召唤出来真相之眼,在这座空旷的书房里重新探察起来。
莱茵这一次,是想要在这间书房里,找到所谓与“卧室”相关的痕迹。
半晌之后,莱茵睁开了眼,对着目光看向他的几人,轻轻摇摇头:“没有发现异常,既没有卧室的痕迹,也没有找到隐藏的房间。”
希望再一次落空,虽然他们觉得这并不意外。
“也许提扎尔罗并不是在这里获得卧室的信息?”安格尔想了想,又道:“我们之前在遗迹里寻找,都是在找异常之处,可如果按照真实的情况来说,提扎尔罗应该没理由向我们那般刻意去寻找异常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树灵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是通过正常的手段,得到了某些信息?”
安格尔点点头:“是的,或许答案其实就大喇喇的摆在这个遗迹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