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天阳强者的魔爪,金翅雕一个疾驰阻挡在苍血尸鹰前方虚空,十七尊气息恐怖的强者脚踏虚空,成一个圈将他和苍血尸鹰包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月恒几次咬牙,目光狠戾,脸色疯狂,心里疯狂咆哮“本王何等人物,今日末途,即使要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然则,当十七尊天玄镜强者同时迈步靠近,包围圈越来越小,各个强者身上气势逐渐喷发,令人窒息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月恒脸色几经变化,目光挣扎,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终于在天阳强者将要出手的刹那,心一狠,下定了决心。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本王投降!”月恒高声说道,刚说完这句话,他脸色一白,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一般,身躯一个酿跄,险些摔倒。
“”
本已经要出手的天阳强者动作下意识地一滞,目光错愕至极地看着全身没有凝聚半点气势的月恒,饶是他们修为深厚,此刻也不禁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眼前的这位是何人?
血皇的胞弟,血月皇朝的靖王殿下!
此乃血月皇室宗亲!
同时,亦是一位高阶天玄镜强者!
这样的人居然战都未战,就先脱口而出要投降,如此贪生怕死,如此没有骨气,当真是血月皇室宗亲,靖王殿下么?
听闻此人极为目中无人,狂妄自尊,喜好恃强凌弱,横行霸道,可眼前之人除了相貌相同之外,似乎跟这几点毫无关系,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其实血月靖王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就是眼前这位?
月恒被诸多怪异的目光盯着,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羞惭地微低着头,显然也对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十分丢人,但不论他平时自认有多慷慨豪情,事到临头,方知“头皮痒,涉水凉”的道理,一人一骑,对上十七人一骑,这已经不是说有多少胜算的问题了,而是必死无疑,逃都逃不掉,既然如此,当然是保命重要!
什么骄傲、气节、皇族尊严、强者风范统统见鬼去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胆向恶边生,趁现在众强者错愕的瞬间斩杀一两人,撕开一道口子远遁而去,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刚升起就被他的理智给掐灭了,且不说他能不能趁这极短的时间击杀一人,即使可以他也没有把握能够逃掉,而一旦如此,他将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会被恼怒的天阳强者群起诛杀。
他还不想死!
天阳众强者回过神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望向金翅雕上气定神闲的叶老元帅,之前可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投降,而且还是一位血月皇室亲王受不受降这种事,还得看叶老元帅如何决断。
叶老元帅倒是面无表情,对他而言,人生百态早已烂熟于心,再强大的人,地位再高的人,难道就不会畏惧死亡么?不,他们会更加畏惧,因为曾经有拥有,他们比一穷二白的人更加害怕失去,月恒很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做出任何举动,他也不会意外。
对月恒,他的杀心是十分强烈的,因为主导十余年前那场侵略战争的就是月恒,而他的好儿郎叶武也因此战死沙场,他方知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种滋味,叶家今日尴尬的境地也是拜月恒所赐,若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斩下月恒的头颅来祭奠武儿的在天之灵。
但他并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还不能,留着月恒还有很大的用途,现在杀了也只能逞一时之气罢了。
“想活命倒也不难。”叶老元帅缓缓开口了,“就要看你是否识趣了,本帅耐心有限,机会也仅有一次。”
话音落下,叶老元帅眼中闪过厉芒,月恒瞬间心里一寒,仿佛赤身果体暴露于冰天雪地之中,不仅极冷,更有无穷无尽的杀机折磨着自己。
月恒脸色挣扎了几瞬,终于是颓然地闭上眼睛,手掌举起运转灵元,重重轰在自己胸口,一口猩红地鲜血喷出,这一掌直接将自己轰成了重伤,战力几乎尽失,甚至已经无法御空,这也意味着,他将再无反抗余地,哪怕想要鱼死网破拉一个垫背也都不可能了。
一名天阳强者踏步上前,将他坠落下去的身躯如小鸡一般拎起,又重重在其脑袋上轰了一拳,直接将他轰得脑袋嗡鸣不休,脑海一片混沌意识模糊,随后才带到叶老元帅面前,扔垃圾一样仍倒在金翅雕背上,并令其跪着,道“乱臣贼子已经受擒,请老元帅发落!”
叶老元帅额头青筋凸起,举起苍老的手掌,终究还是放弃了一掌打碎月恒天灵盖,为子报仇的冲动,他转过目光,看也不看地道“按照既定方案处理,所有人立刻归位,擒拿血月镇南王,湘楚!”
“得令!”
要说镇南王湘楚与靖王月恒各带数名强者乘坐苍血尸鹰分路而逃,天阳强者尽数去追了月恒一众,湘楚一众血月强者理应顺利逃离,摆脱危机,奈何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一切因缘际会早已注定,人力违抗不了天命。
湘楚一众驾驭苍血尸鹰逃离危险之后,先是大松口气,接着怒不可遏,想他们何等存在,在自己的国度疆域被天阳人追得像是一群丧家之犬,这是何等耻辱!当时所有人就表示,此事决不算完!
“这口气本王亦无法咽下,奈何形势比人强,唯有上奏血皇陛下,待更多强者到来再将叶恒那老匹夫和天阳强者、天阳大军一网打尽!”湘楚重重说道。
“不错,必须如此!”血月众强者激烈响应。
“好!那本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