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回味着林坤的话,眼眸骤然一冷,随即恢复平淡,仿若无事地往太和殿走去。
……
“你决定了?”冰若言站在窗边,长发随意披散着,美若天仙,又有着淡淡的忧伤。
“正如师尊所言,我的七杀剑法存在很大的缺陷,必须杀人练剑,北方战场是最合适的,非去不可。”阳炎站在她身后,淡淡说道。
“什么时候启程?”冰若言轻声问道。
“三日后。”
“好。”
阳炎看着她,忽然说道:“这是我的试炼。”
冰若言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触碰到他不容置疑的眼神。
许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在空间中传荡开来。
她缓缓点头道:“好。”
“今天,还要修炼么?”沉默了下,她问道。
“当然。”
……
当夜,药浴完毕,一袭暗黄色华服遮住全身,阳炎一改往日修炼完的疲惫,目光凌厉如剑。
“你去办一件事。”阳炎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
“殿下,这样不太好吧。”一道笼罩在阴影中的影子缓缓浮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色彩。
“嗯?”阳炎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
“属下马上去!”影子一个激灵,立刻消失在原地,来去无踪。
“本皇子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阳炎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寝室。
今天冰若言虽然手下留情,但依旧很不好受,并不适合继续修炼。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第一道曙光划破天空,钟声传荡天地,随着沉重的开门声和司礼监掌印尖锐的嗓子,新的一天开始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的恭贺声中,阳皇一如既往地道了一句平身。
他的目光在殿中扫过,掠过一个空位时,眉头微微一蹙,道:“魏正贤人呢?”
呃……
群臣愕然,目光纷纷望向那个方向,原本是吏部尚书魏正贤的位置,现在却空无一人,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他的人。
“魏大人这是怎么了,居然连早朝都不上,太大胆了吧?”
“是啊,先是提出皇子监军,现在居然连早朝都敢缺席,这魏大人是越老越大胆啊!”
“不会是病了吧?”
“就算病了也得先上书告假,未经皇上同意就敢不来,呵呵,他这是膨胀了。”
“这次,魏大人麻烦大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他。”
“呵呵,反正不上早朝的不是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群臣窃窃私语起来。
阳皇何等修为,底下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脸色越来越冷。
偏偏这时候就有人分不清形势,没注意到皇上的脸色,站出来为魏正贤辩解:“皇上,魏大人近日为国事操劳过度,这个……他可能是昨夜忙得太晚以至于……睡过头了。”
“睡过头?他这个吏部尚书难道比朕这个皇帝还忙?”阳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啊!”这名官员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微臣失言!微臣该死!”
阳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冰冷道:“去把魏正贤叫来,见不到人,同罪论处!”
“是!微臣马上去!马上去!”那名官员几乎被吓尿了,一下子弹跳起来,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心里把魏正贤骂了个狗血淋头。
有了此人的教训,其余群臣皆闭上了嘴巴,无人再敢替魏正贤辩解。
而此时,魏府的一间装饰得无比雅致的房间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正浑身光溜溜地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然而,即便他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连一片衣角都没翻出来,更别说衣服了。
“混账!”许久,老头终于放弃了无谓的行动,跳脚大骂起来,眼含杀气。
“胆敢偷本官的衣服,不管你是谁,本官定要灭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