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老夫人狠狠瞪了眼叶嘉仪:“从今日起,你不必跟着管家了,管家大权交给云瓷!”
“祖母?”叶嘉仪气得咬牙切齿,她本想栽赃陷害,结果却被云瓷给逃过一劫,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实在可恶。
眼看着陆老夫人要息事宁人,云瓷嗤笑道:“管家大权就不必了,只要祖母公平对待,这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了。”
刚才陆家可是写了休书的。
凭什么到了叶嘉仪这,就只是剥夺了狗屁管家大权?
以为她稀罕呢?
呸!
“纳兰云瓷,你别咄咄逼人,嘉仪可是你长嫂!”陆老夫人怒喝,已是对云瓷极大的不满。
叶嘉仪挺直了胸膛,她还有叶家撑腰,根本不惧对方。
“新婚之夜丈夫宿在寡嫂屋中足足一个月,又令寡嫂身怀有孕,不知这样的丑闻传扬出去……陆家还有没有脸在京城立足?”云瓷的目光在叶嘉仪的腹部徘徊。
陆老夫人瞳孔一缩,此事极为隐秘,云瓷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立即看向叶嘉仪。
叶嘉仪慌乱地低着头,她又怎么会知道云瓷还能活着回来,一时口快便说了出来。
陆家原本的打算是等叶嘉仪生了孩子之后,再找个理由给叶嘉仪半个过继仪式,孩子还是记在大房名下。
现在事情被揭穿,要是传出去了,第一个影响的就是陆砚辞。
毕竟,陆家大郎才死了两年,又是陆砚辞嫡亲兄长。
真要兼祧两房,至少也是等五年之后才行,更没有道理不去新婚妻子屋中留宿,日日歇在寡嫂屋里头的规矩。
“云瓷,祖母知晓你今日受了委屈,和嘉仪之间有些误会,可你也不能随意污蔑嘉仪的清白,她可是陆国公府嫡长媳!”
陆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对着云瓷说:“从你进门,嘉仪可是待你不薄,若非听信了这贱婢挑拨,岂能误会你?”
紧接着陆老夫人眸光乍然浮现了一抹狠厉,手指着碧叶:“来人呐,将这挑拨是非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碧叶脸色刷的惨白,不可置信看着陆老夫人,还未挣扎便被人堵住嘴拖出去。
“慢着!”
云瓷拦住了去路,她才不傻呢,碧叶怎么说也是纳兰家出来的家生子,是她的陪嫁。
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碧叶,不就等同于将责任又推给了自己身上?
最后碧叶死了,陆家再给她安置一个教奴不善的罪名。
这个哑巴亏爱谁吃谁吃!
“云瓷,祖母已经替你撑腰做主了,你还想如何?”陆砚辞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此事闹大了,你以后还怎么再陆家生存,嘉仪……嫂嫂家可是叶家。”
一句嘉仪彻底让云瓷恶心坏了。
云瓷直接忽略了陆砚辞,看向了陆老夫人,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误会,找个会医术的诊断就知道了,碧叶跟随我这么多年,她还没这个胆子挑起这么大的事端,老夫人,父亲虽入狱,可皇上毕竟还未定下罪名,我纳兰家依旧是京城名门望族,我都可以当众接受查验,想必嫂嫂诊个脉也没什么吧?”
她并非是要救碧叶,而是碧叶还不是死的时候。
“你疯了!”叶嘉仪气急败坏道:“你纳兰家一个即将被抄家灭族的家族,岂配和我叶家相提并论?”
云瓷冷笑,这就急了?
她目光直视陆老夫人:“老夫人有所不知,叶嘉仪可是当众说过纳兰家之所以被皇上斥责,全是因为陆家二郎足足找了三年证据才扳倒,至于这国公府的公爵位置么……”
她语气中毫不质疑的嘲讽,大有一副你不做主,咱们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叶嘉仪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陆老夫人给打断了,给她一个狠厉的眼神,吓得叶嘉仪讪讪闭嘴。
陆老夫人这才惊觉云瓷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温婉贤淑的二孙媳了,字字珠玑,寸步不让,性子刚烈了不少。
看来这一次是被人逼急了。
同时陆老夫人在心里也将叶嘉仪狠狠咒骂一顿,蠢货,事儿还没成呢,就把底儿给交代出去了。
为了息事宁人,陆老夫人只好再次打起了感情牌,她眼眶一红,沙哑着声音想伸手去拉云瓷:“云瓷,这些都是谣言,你莫要相信,二郎一直都在为你父亲的事奔走,叶家也是能帮上忙的……”
云瓷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陆砚辞这样的小人只会落井下石,攀附权贵,怎么可能真心帮纳兰家呢?
“不劳烦祖母费心了,此事,刘夫人已经答应了云瓷,会在太后面前帮忙劝一劝,我相信会有人还父亲一个公道的。”
叶嘉仪敢提叶贵妃,她就敢搬出太后!
谁不知太后对叶贵妃十分不喜,在太后面前,叶贵妃也只有夹紧狐狸尾巴!
此话一出,廊下的傅玺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女人还真以为刘夫人是那么好说话的?
刘夫人也只不过是暂时被云瓷拿捏住把柄,不得不做一回伪证,等刘夫人晃过神来,不反咬云瓷一口就算不错了。
云瓷看着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叶嘉仪,又气又怒却是没了刚才的怒火,只能求救地看向了陆老夫人,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云瓷,你先回去歇一歇,明儿一早我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陆老夫人一锤定音,同时眼底也划过了一丝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