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有几人路过,远远地看着靖王妃被挂在城墙上,两条腿还在拼命地挣扎,张嘴想说话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主子有令,每一炷香就要刮下一片肉。”疾风对着侍卫吩咐。
这话也是说给靖王妃听的。
靖王妃瞬间就绝望了,她仰着头看向城墙边儿上,只隐约能看见衣裙露出一角。
很快一炷香后,行刑的侍卫一跃而起,手中握着匕首取了靖王妃眉心一块肉。
“啊!”靖王妃疼得大喊,声音沙哑。
血流满脸。
很瘆人。
不到一个时辰,靖王妃就已经是满脸模糊了,就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主子,城里城外没有任何人靠近城墙。”疾风来报。
这个结果云瓷倒是不意外,她神色淡淡:“不急,再等等。”
“是!”
傍晚
城中忽然安静下来,夏露赶紧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小声嘟囔:“外面起风了,主子,今儿晚上可能要下大雨。”
天空已经是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忽地将夜里闪过,似是要将天边给撕扯两半儿。
短暂的几秒后又恢复了黑夜的宁静。
云瓷眼皮跳了跳,她甚至有种预感,今晚不太平。
“主子,城门口的人被劫持了。”疾风来报。
云瓷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靖王,而是衡派的人下山了,蒋氏和靖王妃都是衡派的女儿,两个女儿都落在她手里没有好下场。
衡派的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若她在京城,肯定不敢贸然去报仇,可她已经暴露身份,那,衡派一定会试着来复仇!
巨大的诱惑就在城中,衡派的人不可能不动心!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厮杀,刀光剑影,杀气重重。
疾风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一脸警惕。
终于,厮杀声越来越近了。
云瓷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捧着杯茶递到唇边轻轻的嗅着,茶香四溢,钻入鼻尖,甚是好闻。
她掐算着时间,看了眼窗外。
片刻后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无数个禁卫军站在了屋檐上,就好像是腾空出现似的,手握弓箭,开始放射。
半个时辰后
外面安静了。
雨势也逐渐停下,云瓷却并没有出去,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疾风负责守在门外。
江凛负责连夜审问。
今日禁卫军的弓箭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软骨散,只要触碰到皮肤,瞬间就能让人倒下。
外面来行刺的人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活捉了一批人,他们都被卸了下巴,双肩被刺穿,全都被分开审问。
一夜无眠
终于等到了天亮后,外面的血迹和狼狈都被收拾干净了,她才出来,江凛也早早过来禀报。
“一共抓了五百多人,审问时死了一半,并没有人吐出实情。”
江凛有些惭愧,审问了大半夜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审出来,传扬出去,简直太丢人了。
云瓷递给了江凛一只锦盒,里面装着昨儿晚上刚刚配制好的药丸:“逼着他们服下去,务必要问出线索!”
“是!”
江凛顾不得满身疲惫,转身就走。
一旁的疾风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主子是怎么知道昨儿晚上一定会有人偷袭?”
云瓷仰着头看了眼雨后天晴的湛蓝,就连空气都变得好闻了:“不止是昨晚,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更甚至白天也不例外。”
疾风闻言更加不敢松懈了。
“算算日子,靖王也该上门了。”云瓷敢有恃无恐的来恒隆山,就是算准了靖王惜命,跑得再远也得乖乖回来!
因为靖王中了和靖王妃一样的毒,全藏在纺青的那一份假圣旨上,只不过她靖王一直都在悄悄地被动服用解药罢了。
如今解药停了,靖王也该发作了。
这世上的确有不少高人,但她也有压箱底的本事,除了她之外,绝对没有人能培养出真菌解毒药。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的每天都是不消停的,大大小小无数个访客来访。
但没有一个能靠近云瓷的院子。
直到第三天
驿站门外停靠着辆马车,恭恭敬敬地派人送来了请帖,请帖被再三检查之后,并没有交到云瓷手上,而是由疾风代为转念。
“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