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父道,“你还指着这个脑壳啊?那时是个什么况,那时是老许家出了事,你以为人家家里翻不了了,咱们才敢这么想一想。你看现在什么光景?现在人家家里建起那么大的酒坊!那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能干得了的事吗?还有,侄女还是镇上回堂里孙神医的师妹呢,人家有大机缘,得了金氏神医的传承,会治疑难杂症了呢,你还提那事干什么?小心许张氏许大娘,翻脸不认人,把你一通臭骂。”
“怎么就不能提了?只要侄女愿意,这事儿我看就能成,女人再有本事有什么用?还不是到头来要嫁人,要靠男人的!咱们家廖青多好啊,还是打虎的英雄呢!嫁到咱们老廖家来,那么酒坊啊什么的,将来就是咱们老廖家的产业了,我们老廖家也能跟他们老许家一样,天天吃的,有什么不好?将来廖青拉扯拉扯大宝小宝,大宝小宝婚事不用愁,后辈子都不用cāo)心了,有吃有喝了……”廖母越想越美。
廖洪海停下来,耐心的和她理论。
“事先说好的事,临时想反悔,许张氏不是省油的灯,不会答应的。退一万步来说,我看侄女也不是好惹的。我听说,她们老许家,侄女自己赚的银子是不入公帐的,都是她自己的,就算嫁给了我们廖青,你也不好得到她的什么好处。婆娘,你就息了这个心事吧,咱们该怎么过子就怎么过,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搞得不痛快!”
廖母哼一声,“哎唷,凭什么啊!嫁给我儿子了,我们又不分家,她赚来的银子,凭啥不入公帐?她在老许家是受宠的闺女,嫁了人就是媳妇了,就得听婆家的话了,能惯着她?我又不是许张氏,我能由着她?”
廖洪海见说不动他的婆娘,他也省得废口舌了。“那你就想着吧。”
“嗳,我说你老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过分了吧,你是不是根本不想为咱们儿子,大宝小宝着想?”
廖母不满意归不满意,还是没有干涉廖青。
正因为事难办,现在更应该让廖青去和许多联络感。
女人呐,再强势,陷入了感当中,也就只有那么一回事了,会为了感屈服的。
……
有了许一两银子给酒征名的事之后,老许家门口,每天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
给酒起各种名字的都有。
直白通俗的,烧酒,好酒,刀子酒,大白酒,粮食酒,许家酒,农家酒……
还有吉祥寓意类型的,如意酒,功成酒,喜乐酒,平安酒,发财酒……
文绉绉类型的也有,来凤酒,清泉酒,琼浆酒,九粮液,许家老酒,临仙酒……
反正那是各种都有,许都没有挑上。
这天,从邻镇里来了几位学堂里的学生,结伴而行,来到了许家村,老许家。
年纪都不大,平均十六七岁的样子,应该是一些备考秀才的孩子们,像是特意听说了这事儿,来凑闹的。
许交给廖青去接待了。
廖青是上过镇上夫子学堂的人,识得字,会算术,看得书不少,应付这种学子们,完全没有问题。
因为经常有人上门来,酒坊外面搭了一个小棚子。
专门给那些人落坐的。
此时,那几个学子们就在这里等。
廖青出来接待他们。
落了坐,问了问,有什么好名字?
其中一个人就说,“吾想到一妙名,说出来供主家斟酌斟酌,可是否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