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看看……”声音都酥了去。两人拉扯间,忽然就听到外面有拍门的声音。“姚大妹子,不好啦,你们家大郎和人打架,被抓进衙门里头去啦!!”“许大秀才……在家吗?你们家大郎出事儿啦!”……***许张氏让三丫就呆在家里,带了二丫,许娇娇,三郎,五郎,还有许老二,许老五几个,驾着大牛车就朝螺子沟骂架去了。不怪老许家这么大的阵仗!实在是太可气了。什么辣鸡人家也敢欺负到他们老许家头上来了?三丫怎么了?三丫被卖是受害者,好端端的丫头,被这些恶心吧啦的狗东西们,欺辱成这样了!他们老许家的丫头,不说没啥事,就算真的那个什么了,也是比别人家的娇贵,外头人想欺负,也要问问她许张氏答应不答应。走大路,大牛车赶得快,到了螺子沟,打听了一下葛家的位置。就直奔葛家而去。许娇娇原本是很佛系的一个人,这件事情上也是真动怒了。妈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欺人太甚了,不把这家人收拾了,心里真舒坦不了。到了这葛家,发现真是穷得不行,墙壁破破烂烂的,三间茅草顶的屋子,四处漏风,院子也没有一个,门口就是一个空场地,还是石头坑坑洼洼不平的。门口坐着一对衣着褴褛的中年夫妻在做家务活计,还有个掉了牙的老太太在门口打盹儿。许张氏下了牛车,就问,“请问,这里是不是葛玉田的家?”那对中年夫妻见到许张氏这般阵仗,心虚的回道,“不是,我们家没有叫葛玉田的。”那个打盹的老太太醒了,年纪大了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来了一伙人,里面也有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以为是自家的孙子,葛玉田来着。顿时张口就道,“啥?我大孙子不叫玉田吗?找玉田啥事儿?咦?这不是老许家的人吗?是不是老许家人上门来提亲了?玉田啊!你跟他们说,一个破落户失了身的丫头,他们家要是不出一大笔嫁妆,咱们家就不要,知道吗?不给十两银子的嫁妆,谈都别想谈……”老许家人一听,呵呵,原来这是人家家长指使去的!许娇娇还想着,如果这家人家长讲道理的话,此事就说教一番,交给家长管教好了。许张氏呸得一声,朝老太太喷去,“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烂烂一窝,怕说得就是你们家了!不要脸的老东西,还不出大笔的嫁妆你们家不要?你想得这么美,咋不美死呢?一把年纪了,臭不要脸,死了下油锅地狱去!烂死不得超生!”老太太这才清醒了一些,“你们……你们……怎么说话的?玉田呢?我的玉田?”这时候那对中年夫妻赶紧圆场,“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们老太太年纪大了,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胡说八道的,你们别放在心上,你们找我们家玉田做啥子唷?”“做啥子,你们心里没个数吗?老太太不都说清楚了吗?你们家教养的小畜生,干得是人事儿?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傻呢?刚才问你们还说不认识葛玉田,问到你们家里来了,还装死!现在就是找我们家玉田什么事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怂逼啊!”许张氏大声叫骂。葛氏夫妻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这时左邻右舍的纷纷都围观过来看热闹。许张氏以前大闹螺子沟老元家的风采,在螺子沟人眼里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许张氏再次出马,还带着老许家这么多人来,从牛车一进村子,大家几乎都闻风而动了。许娇娇非常不爽,她要不是看在那个老太太年纪一大把的份上,她就真想动手揍人了。这样的家庭,难怪出了葛玉田那样不要脸的人!这老太太的三观简直了。许老二也是一肚子的气,他上前一步,“这位大兄弟,咱们都是为人父的人,你们家的儿子做出这种沷皮无赖的流氓行径,你没有什么和我说道说道的吗?我是三丫她爹,三丫是我放在心上明珠一样的亲闺女,绝不能容忍别人这么欺辱!”葛父一咬牙,“你们老许家怎么这样呢,我儿子是行为不当,但是已经被打伤成那样了,我们家还没有去找你们赔医药费呢,你们这么多人找上门来想做什么?”老太太一听,“啥?老许家把我们玉田给打伤了?人呢?哎唷!!唷!!她们家的破落户丫头,我们玉田看上了,是她的福气,她们还敢打伤人?许张氏,是不是你干的?好狠毒的妇人心啊!”老许家人简直要气笑了。遇上这种不可理喻的家庭了!许张氏恼怒得不行,“老娘算是见识了你们葛家的无耻,下作了,根子都烂完了。我们家的丫头,是清清白白的丫头,容不得你们这样的污糟烂货狗东西们嚼舌头根子!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就算是二婚,你们葛家这样的门户,也排不上号,更何况是清白的丫头,不就是老娘拒绝了你们家的提亲吗?就使下作手段想污害我们家丫头的名声!你们葛家这三间四处漏风的房子,不成器下作的二流孙子,穷得一家人连条完整的裤子都没得穿的人,你们还有脸去提亲!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礼仪廉耻都没有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你这种老东西早该死了!”老太太人老了,就听不得死字。就是怕死。哪怕穷,穷到死,还想多活几年。她腾得就站起来,冲向许张氏,“你个老娼妇,你敢咒我!你敢咒我死!”许张氏毫无畏惧,“老娘不仅咒你死,还咒你全家死,还咒你大孙子葛玉田当场暴毙!”老太太气得头上冒烟,“我我我……跟你拼了!”许张氏的战斗力杠杠的,会怕一个老太太?葛老太太冲过来的时候,她就轻轻的往旁边一让,葛老太太就自己冲撞得跌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