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德点头,“原来是这么不凑巧,我说怎么回事呢,一等二等都没有音讯的。”
许娇娇在旁边默默的当布景板,细嚼慢咽的吃东西。
余光扫在许老大一家人的身上,捕捉他们的表情。
许大荣面不改色,一派淡定怡然。
姚氏在旁边擦试眼泪。
许大郎吃着他面前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的。
只有许成凤目光中有一丝躲闪之意,一晃而过。
许张氏一声冷哼。
“老头子,别说东的西的了,说正题吧。老大,你二弟成了这样了,你是我们家出去的大秀才,是我们老许家最有本事的人,你来说说,你二弟的事情该怎么办吧。”
许大荣恭恭敬敬道,“娘这样说儿子,是折煞儿子了,儿子在爹娘面前,永远都是儿子,都是小辈,不敢枉自菲薄,二弟的事情,爹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爹娘的。”
许有德一愣,“老大,你二弟的治疗情况,想必你从老四那里知道了,先前治了五十多两银子,我跟你娘把家里的积蓄以及我们的养老棺材本都用上了,后续大夫说恢复很难,但是还是有恢复的机率的,只不过,镇上的回春堂他们是没法治了,把我们哄了回来,我跟你娘,还有全家人都商议过,你二弟能治一天就一定会治,绝不会放弃,你怎么看?”
许大荣恭顺道,“爹娘,兄弟们都商议过了,自然是要治了,我跟爹娘兄弟们一个心思,二弟是我们血亲,只要我们大家都在,我们就不能亏待二弟,怎么样都要治,家里以前没有这么多妖蛾子的,都是因为二弟出了事,才发生的,二弟能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不说别的,二房里还有四个孩子,现在没有亲娘了,不能爹也不给力。”
这话说得光冕堂皇。
许有德爱听,“你是他们大哥,你又念过书,有过大见识,有良心,是不会不管你下面的弟弟妹妹们的,老二出了事之后,一直联系你,联系不上,镇上的回春堂的大夫说是不能治了,没有那个水平,你认识不认识县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的专门治摔伤,外伤,伤残之类的大夫?把老二赶紧送过去医治……”
许大荣与姚氏互相望了望,姚氏开口道,“爹,大荣就是个书呆子,成天跟书打交道,人际关系还不如我混得熟,我在县城里跟那些夫人小姐们经常针线往来的,家里二弟一出事,我就跟人去打听过了,有没有类似方面的神医,或者名声大一点的大夫也行。结果,打听来打听去,还是我们清水镇上回春堂上的孙神医最有名气,县城里并没有什么好的大夫,我们县城里好多人得了疑难杂症,都是下乡到清水镇赶早过来排队医治的,您要是说,连清水镇上的孙神医都没辙了的话,那是真的不好办了,只能往都城往京城方面去打听了……”
许有德有些失望,“京城方向就不用想了,我们泥腿子穷苦人家,跑不了那么远,都城有没有认识的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