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行,既然你非要指控顾江氏有罪,那本官就让她来跟你对质,免得别人说本官偏袒顾江氏。”
说完他就冲衙役摆了下手,衙役领命,下去带人。
很快江微微被带到公堂上。
她先是朝坐高座之上的谢清泉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魏章,扬眉问道:“听说你要告我?”
魏章目光阴鹜地盯着她:“对!你明知蜈蚣有毒,却还要将它入药,你这不就是故意害人吗?!”
江微微笑了下:“那你说说,我害了谁?”
“你害了张员外的女儿!”
“张姑娘不是被你的假药给害了吗?严格来说,我也算是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要不是你恶意栽赃,我也不至于被当成嫌疑人。”
魏章反驳道:“我是完全按照你的配方来制作的药膏,要不是你在配方里面加入有毒的蜈蚣,我又怎么会制作出有毒的药膏?张员外的女儿又怎么会中毒?”
江微微认真想了下:“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在配方里面加入有毒的蜈蚣。”
魏章冷笑:“你看,你也承认自己有罪了吧。”
紧接着他就听到江微微又道。
“可我偏偏就加了有毒的蜈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魏章的笑容僵在脸上:“你……”
江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尽是轻蔑:“我敢用蜈蚣入药,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能保证做出来的药膏绝对不会有毒,请问你有这个本事吗?”
魏章被她那嚣张态度气得够呛,偏又无法反驳。
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能做出无毒的玉凝脂,就不至于卖假药害人了。
江微微嗤笑出声,讥讽道。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有几两重,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既然没这个本事,就老老实实当你的无良奸商,别出来丢人现眼。”
“明明没本事,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设计盗窃我的配方,企图制作出相同的药膏来牟取暴利,你就不怕真的把人给害死了,到时候人家来找你偿命吗?”
“瞧瞧你现在这幅沙雕模样,活脱脱一个被逼到绝境穷途末路的赌徒,输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气急败坏之下就开始胡乱咬人。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是傻子,只有你是聪明人?只要你随便掰扯两句,就能让别人都相信你的鬼话?
“我建议你当场做个倒立,把脑子里面装着的水都倒出来,这样你想事情的时候,也许能清醒一点,不至于再像现在这么让人想笑。”
她说话语速不算快,但却衔接流畅,让人找不到可以插嘴的间隙。
只见她小嘴嘚吧嘚吧说个没完。
魏章气得满脸涨红,浑身都在颤抖。
即便他早就知道江微微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但也没想到,她那张嘴居然能阴损到这个地步。
她不是那种泼妇骂街式地破口大骂,也不是那种满嘴喷粪的骂脏话,她的话里甚至都没有一个脏字,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直戳心窝子。
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简直就把他的脸面撕下来踩在地上,再往上脱了两口唾沫,完全不给他留半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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