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露雪相信了他的话,并按照他要求的去做了。
可事实上,在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徐锦河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胡露雪。
他的诺言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徐锦河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跟胡露雪之间的情分,那女人生得漂亮,又知情识趣,在床上放得开,跟他颇为合拍,他对她既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也有一点真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开口:“给她寻个舒服点的死法,好生安葬。”
管事立即应下:“是。”
他又在原地站了会儿,确定徐锦河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默默地退出房间。
徐锦河抬手摸了下屁股,疼得他面目扭曲。
大夫说他的伤太重了,很可能会终身瘫痪,以后别说走路,就连坐起来都难。
他被打成重伤,喜欢的女人也不得不去死,唯一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这么多的恨叠加在一起,令徐锦河恨到几乎要发狂。
他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单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床板。
“江微微,顾斐,詹春生,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
今天夜里,除了徐锦河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因为重伤而无比痛苦。
魏尘背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出现感染发炎的情况,到了夜里,他开始发烧,身体绵软无力,但因为身边无人照顾,所以没人知道这一情况。
直到次日早晨,下人来给他送洗漱用的热水时,才发现他病了。
下人赶紧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魏章得知此事后,反应极为冷淡,完全没有要去亲眼看看小儿子的意思。
段湘君急匆匆地跑到魏尘的房间里,见到他烧得昏迷不醒,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她唤了两声阿尘。
魏尘没有任何反应。
段湘君心急如焚,她赶紧跑去求魏章帮忙。
在她的一再央求下,魏章这才勉为其难地去看了一眼魏尘。
魏章让人脱掉魏尘的上衣,发现他背上的伤口全都又红又肿,有些地方已经溃烂流脓,状态看起来极其严重。
段湘君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哭出声来:“阿尘,我的儿子,你受苦了呜呜呜!”
魏章本身也懂医术,知道再放任不管的话,魏尘很可能真的会死,他立即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给魏尘看病。
大夫前脚刚到魏家,后脚谢子俊便来了。
谢子俊是来找魏尘的,但是被魏家的下人告知魏尘生病了,暂时不便见人。
他问魏尘生了什么病?
下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谢子俊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他便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离开了魏家。
他守在魏家大门附近,等了片刻,见到一个大夫被送出魏家大门。
谢子俊立即上前叫住大夫。
“刚才你是去给魏家的二少爷看病吧?”
大夫知道他是县太爷家的小郎君,不敢隐瞒,立刻就将知道的全给说了出来。
谢子俊听完后,心里一动,冒出个念头。
也许,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去见江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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