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才一看到他们一家子就皱起了眉毛。
之前因为虐待孙女的事情,江进才就对这一家子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后来又听说他们一家抢劫健康堂,被告上县衙,还被打了板子,简直是把他们江家的面子都给丢尽了。
想他们江家在九曲县立足这么多年,还从没出过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
那段时间江进才都不敢出门,就怕被其他族的人笑话。
江进才对这家人的印象已经是差到了极致,要不是看在他们家培养出了一个秀才的份上,江进才都恨不得把这家人从族谱除名。
江进才板着一张老脸,没好气地问道:“大清早的,你们不在自己家里好好待着,跑我家里来干嘛?”
江林海装作没没看到对方那显而易见的嫌弃之色,讨好地笑道:“族老,我们今儿来,是想求您帮我们个小忙。”
“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什么能帮得上你们家的?”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咱们江氏一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村里人无论是谁见了您,都得客客气气的。我平时总教育家里的小辈们,要听您老的话,您活得久,见识得多,还读过书,懂的东西比咱们一辈子知道的都多,多听您的话肯定不会有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林海这一番花式吹捧,让江进才紧皱的眉毛稍微舒展了些,他问:“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江林海搓了搓手:“是这样子的,咱家宝元病了,整日地咳嗽,请李郎中给看了病,也吃了不少药,却一直都没见好转。我们实在是担心得紧,大家都说九曲县就属健康堂的大夫医术最好,咱们就想请微丫头帮忙给娃儿看看病,可您老是知道的,咱家之前跟微丫头闹了点误会,微丫头的性子又厉害得很,咱们直接求上门去,她肯定不愿意给咱家娃儿看病,咱们没办法,只能来求您帮忙说和说和。”
江进才冷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是当初对微丫头好一点,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态度还是软和下来了。
在他看来,江微微就算跟娘家断绝了关系,但她毕竟是还是姓江,且又是个大夫,怎么都不能见死不救。
江林海扭头朝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老大江仲平赶紧抱着孩子走上前去。
江林海哀求道:“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肯定改,宝元是真的病得很重,否则咱们也不会特意求到您老面前来。您看看元宝那模样,病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您老可怜可怜他,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江进才伸头看了一眼被人抱在怀里的江宝元,见这孩子咳得满脸通红,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副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忙问。
“这娃儿之前还瞧着挺壮实的,咋忽然就病得这么重了?”
陈玉桂抹了下眼角:“之前咱们不在家里,是老四帮忙照看娃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等咱们回来的时候,见到孩子就已经病成这副模样了。”
江进才越发不高兴:“你家老四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个小娃娃都照顾不好?亏得他还是个读书人,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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