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海见到不像话,轻咳一声:“行了,这里还是外面,有什么话等回家去再说。”
赵氏这才松开莫月珍,甩了下有些发麻的手掌。
等家里人走远了,莫月珍这才从雪地里爬起来,她也不去擦嘴角流出的血迹,就这么顶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
回到家里,赵氏拉着江林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四虽然犯了事,可到底也是他们的亲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四蹲大狱不去管吧?
江林海此时心情极差,小儿子带来的打击,让他既惶恐又担忧。
他担心小儿子的安全,同时又害怕此事被村里其他人知道。
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此时陈玉桂正在屋里给江仲平擦脸。
江仲平被打得鼻青脸肿,五官几乎都变了形,陈玉桂稍微碰一下,他就疼得直吸气。
“你轻点,这是我的脸,不是你屁股底下的凳子,会疼的!”
陈玉桂一轻再轻,可江仲平还是觉得疼。
恰好江思思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进来,陈玉桂便将帕子往江仲平手里一塞:“你自己擦吧,我去给宝元喂药。”
江仲平只得自己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脸,因为痛得厉害,时不时地倒吸一口凉气。
江思思把江宝元扶起来,陈玉桂用小勺子舀起汤药,一口口地喂给江宝元喝下。
也不知时不时药效的缘故,江宝元喝完药没多久,就睡着了,陈玉桂仔细观察,发现他的咳嗽声小了许多,连带着体温也降下去了一点点。
陈玉桂想,江微微那丫头虽然刁钻霸道,可医术确实是没得说,也难怪九曲县里就属她的医馆生意最好,名声最大,就连老牌医馆回春堂,也不是她的对手。
安顿好了儿子,陈玉桂还得去做午饭。
她正要走,就被江仲平给一把拉住。
江仲平脸上肿得厉害,家里又没得药膏可以擦,只能用温水洗一洗了事。他就这么顶着个猪头脸,瓮声瓮气地问道:“你等下去问问老四媳妇,看看之前那封信被放在哪里?”
信?陈玉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信。
江仲平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提醒道:“就是前两年从凉山关那边寄来的信啊!”
陈玉桂这才想起来:“你是说那封信啊,可爹娘不是说了吗?那封信是别人乱写的,当不得真,你怎么忽然想起要找那封信了?”
两年前,有人带来一封书信,说是要给江叔安的家人。
那封信原本是送给江微微的,那时候她经常往爷奶家里跑,再加上送信的人对云山村不是很熟悉,跟村里人一打听,得知江林海和赵氏是江叔安的爹娘,就直接把信送到了江林海的家里。
送信人似乎是有急事,只说信是从凉山关寄过来的,要送给江叔安的家人,任务完成后,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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