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掌柜忙问:“咱们回健康堂做什么?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应该先回镇上吃饭,其他事情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吧。”
傅七道:“刚才被那小娘子赶了出来,一时间竟忘了还有个正事要办,我必须得回去。”
听到是有正事,任掌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马车很快就回到健康堂门口。
傅七先跳下马车。
他刚一站稳,就看到了贴在院门上的那张纸。
纸上写个八个字——
傅七与狗不得入内!
傅七:“……”
他跟随母亲,从小就信佛,佛家讲究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是以他一直维持着良好的涵养,鲜少对人发火。却没想到修身养性许多年,如今居然败在了一个乡下小娘子的手里!
随后跳下车的任掌柜也看到了那张纸,心头一跳,心想江微微也太会玩了,居然敢把傅七跟狗相提并论!可怜狗做错了什么?!
等等,他好像被带歪了。
他赶紧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吐槽,上前劝道:“世子爷,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傅七此时气得牙根痒痒,怒火几乎都要顶到肺管子了,哪里还有心思听别人的劝?!
他大步上前,一把撕掉那张纸,然后用力砸门。
正在屋里准备开饭的江微微听到敲门声,啧了一声:“听这敲门的力度,来人脾气应该不小。”
阿桃小心翼翼地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傅郎君吧?”
“说不定还真是他。”
顾斐站起身:“我去开门看看。”
江微微把碗快一放:“我陪你一起快去。”
两口子去开门,屋里其他人一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都伸长脖子往外看,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傅七还在砰砰砸门。
院门忽然被拉开,傅七的拳头立即顿住,他看到开门的人除了江微微之外,还有个年轻汉子,正是上次帮忙推动车厢的那个好心人。
鉴于对方曾经帮过自己,傅七硬是将脸上的怒气稍稍收敛了些,他晃动手中的纸团,质问道:“这是谁写的?”
江微微坦然承认:“我写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就敢这么羞辱我?!”
“我不知道啊,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是谁?你要是想让我知道你是谁,那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谁啊,你告诉我你是谁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你是谁了。”
傅七:“……”
居然被她给绕晕了。
也正是因为她这么一打岔,让他原本喷薄而出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他揉了下额角:“好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确是隐瞒了身份,但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我来这里,是为了把詹大夫接回去。”
江微微道:“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份心吧,我已经跟詹大夫说好了,詹大夫会一直留在健康堂,不会跟你回汴京的。”
“詹大夫医术精湛,你把他留在这么个小地方,根本就是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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