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迫切地想要往上爬,想要向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即便他是外室子,他照样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飞黄腾达!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在九曲县这个小地方,一待就是近十年,至今仍旧毫无升迁的希望。
好不容易在徐锦河身上看到了一点儿盼头。
谁知转眼徐锦河就要栽了。
谢清泉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砸在书案上。
他不甘心!
当初他跪在娘面前,逼得他娘不得不去求他爹。
他抛弃颜面和尊严,不顾一切地求来这么一个官职。
如果连这个官职保不住了,他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他娘?
还有那些看不起他的家伙,肯定也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他吧?!
谢清泉以前被人嘲笑奚落了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翻身的资本,他绝不可能轻易放弃,任何妨碍到他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清扫干净!
他回到屋里,换上一身下人的粗布衣服,又特意把脸涂黑了些,还戴了个假胡子。
他原本是有胡须的,但不多,只有一点点,现在这个假胡子是那种非常茂密的络腮大胡子,戴到脸上后,能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再戴上帽子,把头低下去,几乎就看不出他的真容了。
谢清泉拿出一把匕首,塞进袖中,悄然离开县衙。
徐家宅院。
郑管家正在禀报:“老爷,那几个人离开徐家后,就坐着马车跑远了,我们没能追上他们。但那几个人伤得不轻,肯定要找大夫救治,我特意让人在药局和回春堂门口守着,只等那几个人出现,就能顺藤摸瓜把人给抓住。可他们根本没有去回春堂和药局,我们守了很久,也没能守到他们几个人。”
换句话说,他们彻底把人给跟丢了。
徐锦河脸色铁青,目光阴鹜:“你们这么多人,连几个受伤的人都追不到,我养你们何用?不如都剁碎了扔去喂狗!”
郑管家擦了把冷汗,努力为自己辩解:“我们也没想到,他们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都不去医馆的,难道他们就不怕死吗?”
“九曲县可不是只有回春堂一个医馆。”
郑管家一怔:“您的意思是,他们去了健康堂?”
整个九曲县就只有两个医馆,除了回春堂,就只有健康堂。
如果那几个人没有去回春堂,就很有可能是去了健康堂。
郑管家忙道:“我这就让人去健康堂!”
徐锦河却是冷笑:“你去健康堂能干嘛?就凭你们那些个酒囊饭袋,是顾斐的对手?怕是你们人还没进健康堂,就先被顾斐给打得满地找牙了!”
郑管家无言以对。
徐锦河心里很清楚,那几个人既然已经跑掉,想要再对那几个人下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这么放过那几个人,他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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