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犹豫,扭头冲站在旁边阿桃说道:“把医药箱打开!”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现在江微微出门都会习惯性地带上个医药箱,箱子里放着不少常用的药品和医疗用具。
阿桃赶紧从驴车里面拿出医药箱,她将箱子打开:“微微姐,你要什么东西?”
江微微一眼扫过去:“把毛笔拿给我!”
阿桃把毛笔递过去。
这毛笔下面是羊毫,笔杆子是用竹子做成的,竹子只有小拇指粗细,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内里是中空的。
江微微说:“刀子。”
阿桃赶紧把手术刀递过去。
江微微用手术刀削掉毛笔的两端,让它变成一根细细的竹管。
她看向妇人,问:“怎么称呼你?”
“我娘家姓姜,我夫家姓熊,名叫熊庆。”
江微微说:“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有点血腥,请你不要害怕,更不要大喊大叫,这样会影响到我们救人。”
熊姜氏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她忙不迭地说道:“只要你们能救我们当家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微微说:“按住他的四肢,不要让他乱动。”
顾斐和任掌柜立即蹲下身,分别按住熊庆的手和脚。
江微微扒开熊庆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回春堂的伙计也凑了过来,他看到江微微扒人衣服的动作,忍不住啧啧出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身为妇道人家,居然当街扒掉男人的衣服,真不害臊!”
江微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伙计也不知道咋回事,竟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巴也悻悻地闭上,不敢再瞎逼逼。
江微微的手指在熊庆胸前比划了一下,待找准位置后,举起手中的竹管,猛地扎下去!
竹管穿透皮肉,深深扎进了熊庆的胸口。
一小团鲜血顺着竹管喷射出来。
但紧接着,熊庆就睁大眼睛,瞳孔先是一缩,随后再一点点散开,原本因为剧痛而失去焦距的双眸,也渐渐重新有了神采。
旁边的围观群众们都在此时发出惊呼声。
“我的天,她在干什么?”
“她这是要谋杀吗?!”
“太可怕了!我们要不要报官啊?”
……
伙计在看到江微微将竹管扎进熊庆胸膛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失声叫了起来:“你疯了吗?!”
江微微压根就没有理会外人的叫嚷。
她一手握住竹管,不让它偏离正确的位置,另一只手按住熊庆的手腕,给他把脉,感受到他的脉搏跳动正在逐渐变强。
詹春生皱眉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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