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崇亮见到他们终于回来了,眼前一亮,赶紧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忽然起身,导致他一个踉跄,茶点摔倒在地。
幸好他及时扶住了墙壁,这才没有让自己当众摔个狗吃屎。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的祖宗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多久吗?我等你们足足三个多时辰啊!我连午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就连茅厕都不敢去,我现在都快被憋死了!“
“你为啥要在这里等我们啊?”
“咱们北镇抚司新来了个镇抚使,今天刚到任,他发现了你们不在北镇抚司,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帮你们说了几句话,却惹恼了他,被他罚来门口等你们回来,你们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就得一直在这里等着……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我要去茅厕!”
包崇亮说完就捂着肚子急匆匆地朝着茅厕方向飞奔而去。
那些个纨绔弟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忽地同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小爷倒是要看看,新来的镇抚使是哪路神仙?居然到任第一天就想那咱们兄弟下刀!”
“走,一起去瞧瞧!”
他们一点都没把新来的镇抚使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一个从四品的镇抚使,压根就算不了什么,他们家里随便拎出个当官的,官职都比镇抚使高,谅那新镇抚使胆子再大,也不敢真对他们怎么样。
这群纨绔弟子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北镇抚司。
这会儿顾斐正在密枢阁内查看资料,得知那些纨绔弟子回来了,他顺手将刚。
密枢阁是北镇抚司专门存放机密资料的地方,整个北镇抚司,除了指挥室、同知、指挥佥事、以及镇抚使之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顾斐来到前院,跟那些跟刚从外面回来的纨绔们打了个照面。
纨绔们见他没穿官服,人又很面生,便主动问道。
“你哪位啊?怎么会跑到我们北镇抚司来?”
顾斐拿出腰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姓顾,单名一个斐字,奉命接任镇抚使一职。”
纨绔们啧啧出声:“原来你就是新来的镇抚使啊!失敬失敬!”
顾斐随手将腰牌挂回到腰带上,平静问道:“我来这里已经三个多时辰了,直到现在才看到你们回来,请问你们在这三个多时辰里面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那些纨绔子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自然不会被他几句话就给唬住,有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出去随便逛了逛,到处巡查了一下,毕竟我们可是锦衣卫,保护汴京城的安全是咱们的职责所在。”
顾斐又问:“请问你们去了那条街哪个店铺巡查?”
另外一人嘻嘻笑道:“不记得了,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哪能一一记住?”
顾斐再问:“那你们可有人证或者物证,可以证明你们在外面巡查?”
“巡查不就是这里看看那里转转吗?这种事情能有什么人证物证?话说回来,你问这么多干嘛?我们又不是犯人!”
顾斐的目光逐渐变冷:“当值期间,你们不仅擅离职守,且公然顶撞上峰,按照锦衣卫的规矩,你们都得罚俸一年,并杖责三十。”
那些纨绔们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来听,全都大笑起来。
“一来就要罚俸打人,我们真的好怕怕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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