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野望即将实现,卓坚就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会微微正在接待两位客人。
来的是应老夫人和应如是。
应如是吃了三副普济消毒饮后,大头瘟病症已基本消除,再好生调养两日,如今他已经痊愈,只是人还有些清瘦。
应老夫人对江微微极其感激,特意带着孙子登门拜谢。
应如是今日特意穿着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着的大袖深衣,头戴玉冠,装扮得很是庄重。
他恭恭敬敬地朝着江微微行了一礼,由衷说道:“多谢江大夫救我性命,此大恩大德我必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江微微表示不用多礼。
应老夫人充满歉意地说道:“之前城中流传的那些流言,我也曾听说过,江大夫为了给我们家如是治病,被人怀疑染上疫病,让江大夫蒙受不白之冤,我深感愧疚。这次登门拜访,除了当面感谢你之外,还想当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就与我们应家疏远。”
按理来说,以应老夫人的身份和地位,无需对一个太医如此礼遇。
现在应老夫人主动放低姿态,除了感激和愧疚之外,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从江微微医治应如是一事就能看出来,她的医术非常厉害,别人都治不好的病,她出手就给治好了,足以可见她的本事。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生病,应老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她想跟江微微打好关系,以后若是家里再有人生病,也好请江微微出手救治。
江微微说:“这世上总有些爱嚼舌根的人,我不会因为那些人的过错就去责怪自己的病人,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身为大夫的职责,莫说我有信心不会染上疫病,即便真的有可能会被传染,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否则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为大夫?”
应老夫人连连称赞:“江大夫不仅医术高深,且医德,能得到你的医治,实乃我应家之幸。”
应如是则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微微。
他以前从未见过女大夫,江微微是第一个,最重要的是,她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大夫都不一样,她年轻漂亮,医术高深,言行大方,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应老夫人让仆从奉上一个红木匣子,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套金灿灿的纯金头面。
“江大夫救了如是一命,我们应家没有别的好报答,这一套头面是我让金匠特意打造的,希望你能喜欢。”
江微微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些金饰再怎么贵重,也没有我家如是的命贵重,江大夫尽管放心收下,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见对方是真心相送,江微微便没有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匣子:“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应老夫人见她收下金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对方还愿意收下谢礼,就说明没有把外面的流言怪到他们应家头上,以后他们应家还可以继续跟她来往。
随后他们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应老夫人得知江微微的故乡在秋阳府九曲县,笑着道:“九曲县我知道,我家正好在那附近有座矿山,我记得那个矿山是专门出产石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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