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厌道:“我若真要跟她一般见识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们好好地说话了,刚才进门之前我就可以让人把你们两个都给锁了。”
魏尘赶忙道谢。
司马厌环顾四周:“你们这住处真够小的,怎么不买个大点的院子?”
江微微特别耿直:“没钱。”
“我这里有钱,可以借你们。”
“还是算了,您的钱我们不敢借。”
司马厌好奇:“为何?”
“因为拿人手短啊,我们若是借了您的钱,就等于是欠了您的人情,以后跟您说话都没底气。”
司马厌笑了起来:“你现在倒是底气十足,什么话都敢跟我说。”
“也不是什么话都敢说的,比如说刚才嫌弃您连承认错误都不敢的话,我以后就不敢再说了,免得再被您听到然后割我的舌头。”
司马厌一下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问道:“你这是在拿话挤兑我呢?!”
江微微面不改色地扯谎:“没有,您误会了,我其实是在拍您的马屁。”
“既然是拍马屁,那就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您想听什么好听的话?”
“就是那种夸我知错就改、宽容大度的话。”
江微微沉默片刻,然后自暴自弃地说道:“我说不出口。”
司马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笑声,不由得面面相觑,天子这几天心情很不好,今儿倒是难得开怀了一回,看来这次出宫散心是正确的决定。
司马厌坐下后,说明自己此次的来意。
“我知道魏尘这次受了委屈,特意来看看你,我是天子,没法当着天下人的面向臣子低头道歉,我只能当面来跟你说声抱歉,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魏尘受宠若惊:“此事跟陛下无关,陛下也是受人蒙蔽才会对我心生误会,陛下无需向我道歉,我也未曾怪过陛下。”
江微微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既然人家都主动上门来道歉了,她也就把之前的误会都揭过了。
她让阿桃送来茶水。
司马厌喝了口茶,又跟他们先聊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地问了句:“江叔安是你爹?”
江微微反应很快,警惕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的?”
不等司马厌回答,她又迅速回答:“您派人调查了我!”
司马厌笑了下,算是默认了。
江微微道:“您怎么会突然提起我爹?难道是我爹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司马厌惊异于她的敏锐程度,他道:“上个月西沙有一股军队潜入凉山关内烧杀抢掠,被江叔安及时发现,并带领军队进行反击,现已经将敌人全部逐出凉山关境内。”
江微微急忙追问:“我爹没事吧?”
“没有。”
江微微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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