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喊了她好几声,都没能把她喊住。
方氏嘀咕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她是第一次来这里,都不知道茅房在哪儿就跑了。”
贺伦对此倒不是很在意:“这儿到处都是人,她随便找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此时,钟殊然已经换好衣服,他和江微微一前一后地走下楼。
江微微说:“你换下的衣服我回头会让人洗了,你以后有空再来拿吧。”
“多谢。”
两人走到靠近后门的地方,钟殊然停下脚步,问道:“我听说我爹的伤非常严重。”
江微微颔首道:“的确很严重,他断了一根肋骨,四肢骨头全部被打断,差点就没命了。”
“我爹还能痊愈吗?”
“只要好好地治疗,痊愈的可能性很大,但花费时间会很长,而且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钟殊然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追问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
贺娇找了一圈下来,好不容易在靠近后门的地方找到了钟殊然。
她精神一振,正要跑过去跟他搭话,就见到他上前一步靠近江微微。
由于角度原因,再加上隔着一段距离,从贺娇这个位置看去,就好像是钟殊然贴到了江微微的身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显得过去亲密。
贺娇脸色一变,立即连退数步,躲到旁边一棵大树的后面。
她探出脑袋望去,见到钟殊然和江微微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
贺娇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江微微你个小娼妇,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来勾引钟县令,真是臭不要脸!
过了好一会儿,钟殊然才和江微微分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贺娇竖起耳朵想要偷听,可惜她处在逆风的位置,风把钟殊然和江微微的声音全给吹往了另外一个方向,她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眼见钟殊然和江微微越走越近,贺娇怕自己被发现,赶忙溜之大吉。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方氏见她脸色很不好看,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娘说,娘帮你出气。”
贺娇恨恨地说道:“我刚才看到江微微在勾引钟县令!”
方氏和贺伦脸色一变。
贺伦赶紧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要是被人知道你造谣诬陷县主和钟县令的话,你是要吃板子的!”
听到“吃板子”三个字,贺娇缩了缩脖子,显然是害怕了。
方氏心疼地说道:“娇娇别怕,你跟娘说说,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贺娇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生气,她恼恨地说道:“我看到江微微和钟县令抱在一起,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绝对没有错!”
方氏握住闺女的手:“我相信你,没想到那两个人看着衣冠楚楚的,私下里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真让人不耻!”
贺伦想得比较多,他低声警告道:“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真有什么龌龊事情,都跟咱们家没关系,你们全都给我闭紧嘴巴,绝对不能把这事儿透露出去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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