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祎被怼的脸都红了,长这么大贵女之间交往言语,常常是三分机锋七分笑脸,哪有人这样直白的将话架在别人脸上的。
而且,这简直是羞辱她!
傅宣祎身体微微摇晃,差点站立不住,眼中就浮出泪花来。
傅元令瞧一眼就觉得厌烦,梦中傅宣祎就会这一招,两眼一抹泪,就像是有万般委屈似的,错全都是别人的,她就是那一朵不染污泥的白莲花。
只是梦中她伪装的好,直到死才看穿她的真面目,这一回她可不打算惯着她,让自己受委屈。
对着平宁伯府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想委屈自己。
石氏气的脸都黑了,但是当着婆婆跟丈夫的面,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直憋的一股火在心口乱窜,眼前阵阵发黑。
反了,反了,还没回去就这般嚣张,这要是真的认回去,还不知道会如何。
“令姐儿,你们到底是姐妹,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太夫人不高兴了,在她眼里傅元令纵然有利用的大价值,但是也不能压在傅宣祎的头上。
傅元令神色不变,看着太夫人,“那您让我如何?只许她讥讽我只懂黄白之物,我却不能实话实说?本朝虽然对商人多有辖制,但商贾出身入朝为官者也并非没有。
再说贵姑娘口口声声黄白之物污了耳朵,可她的衣食住行仆从环饲,哪一样不是黄白之物来的?既然如此高洁,就该说到做到,不用黄白之物我才服她真品行。”
说到这里嗤笑一声,看着傅宣祎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何况,我本就出身商户,自幼跟黄白之物打交道,贵姑娘这话打谁的脸呢?既然骨子里瞧不起我,这姐妹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