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说呢?”傅元彬侧头看着傅元令问道。
傅元令想了想,这才开口,“官如大鱼吏小鱼,完粮之民且沮洳,官如虎,吏如猫,具体而微舐人膏。胥吏虽小,权利却不小,虽然没什么大前程,但是若有家族庇荫,在这个位置上确实能如鱼得水。”
三夫人听不太懂这些拽文的话,但是听得懂傅元令的意思跟她差不多,就看着儿子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大姐姐也这样说。”
傅元令听着三夫人的话,又道:“若是当官只为获取民脂民膏,太平年就罢,可要是遇上什么大事,一大家子都要受牵连。”说着看向傅元彬,“尤其是四弟这样的读书人,只怕前程也都跟着毁了。”
“大姐姐说得对,当官就要为民做主,不然读一肚子圣贤书又有何用。”
三夫人:……
傅元令却笑了,看着三夫人说道:“三婶能教出四弟这样的品行,真是令人羡慕。若是天下读书人都有四弟这样的抱负,家国天下何愁不兴。”
傅元彬就微微红了脸,一时不好意思再说了。
三夫人听着傅元令夸她,心里那点不乐意也收了起来,低声跟傅元令说道:“当官哪是那么简单的,我只盼着他这辈子平平安安才好。”
傅元令看着三夫人一片爱子之心,心里也有些羡慕,若是她小的时候,母亲能放下执念,再觅一段良缘,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她也不至于孤身一人凄凄凉凉。
“三婶不是说四弟找我有事。”傅元令看着傅元彬问道。
傅元彬这才想起来,正色的说道:“最近樊老先生提点我的次数多了些,我想准备明年下场试一试。”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姐姐,都是托你的福,不然老先生哪知道我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