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把书桌上的杂物推到了一边,直接扯了一张大纸回魏大人,“小子和满宝皆是独子,身不由己,不敢自专,若敲登闻鼓,必笞五十,身为独子却不爱惜身体是为不孝,小子和满宝皆不愿家中余下长辈为此伤神。”
满宝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抽出他手里的笔,在后头添道:“还请魏大人周旋,我等愿意面圣告状。”
满宝想写,你们总不能让功臣流血流泪之后,还要断其后人吧?
不过想想,此有威胁邀功之意,她还是忍下了。
白善看了看两段明显不同的笔迹,也懒得再抄写一遍了,吹干后封进信封里交给大吉,让他送去给魏大人。
白善见他走了便扭头对满宝道:“之前他们总说此事不急,还要慢慢调查,待拿了实证,又做好准备后再把此事发出,所以我们不好太过高调,甚至都不好与唐夫人来往,既然这次他们让我们中秋时去告状,显然是已不打算为我等遮掩了,既如此,你不如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唐夫人?”
“你是说问她朝上的事?”
白善道:“我觉着唐夫人厉害得很,虽是朝堂之事,她应该也会有途径知道的。”
满宝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吧。”
白二郎举手,“我有什么能帮你们的?”
“有,”白善道:“你帮我们盯着点儿风声,看外头有些什么关于我们的传言、消息什么的。”
白善道:“既然他们连状纸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但人传流言,被传的本人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得让你帮我们盯着点儿。”
白二郎立即应下,“你们放心,我现在太学的朋友可多了,对了,昨天去上学的时候张敬豪顶着一张被打伤的脸去学里,私下里好多人都猜是我们打的,这事儿算不算?”
“算呀,你知道的还挺快的呀。”
“那是当然,张敬豪才一来上学,和我玩得好的人就跑来问我了,是不是我们打的。”
满宝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是了,我又不傻,”白二郎道:“我说我们当时就和殷或一起出马场回家去了,都把事情挑开了说,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们又怎么会再去打他呢?他受伤了,是个人都会猜是我们打的,何必呢?”
满宝和白善一起冲他竖起大拇指。
大家分派好任务,白二郎便发觉不对了,“我和满宝都有事做,那你去做什么?”
白善道:“我去国子学里走一走,对了,明天开始我可能就不与你们一起下学回家了,白二,以后你和大堂哥一块儿回来,不然就让高松再给你派一辆车。”
再看向满宝,满宝便道:“算了,你别安排我了,反正济世堂离这儿也不远,我走着回来,正好可以路上逛一逛。”
白善想着现在太阳也不是很大,点头应下了,“那你注意安全。”
满宝点头,“至少这会儿益州王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安全的。”
她好奇的问白善,“你明天开始去做什么?”
白善垂下眼眸道:“我们总要为我们的性命,我们的父母和其他的亲朋们努力一番。”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他也想抓住那点儿可能性,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他抬头看了一眼满宝,还有她的,不至于别人的一句话,他们就只能把命拿出来放在称上,是生是死全不由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