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了饭,船荡到了湖中心,便自在的喝茶聊起天来。
满宝干脆戴着斗笠坐到了甲板上,将鞋袜一除,直接伸到了湖水里。
里面看到的任可差点把茶水喷了,连忙移开目光。
白善和白二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还问满宝,“舒服吗?”
满宝点头,于是俩人也走出船舱,也脱了鞋袜泡脚,别说,湖水清澈,又凉丝丝的,的确很舒服。
白善用脚招了招水,惋惜道:“不知湖泥如何,要是有村里那条河泥那么细腻就好了。”
那样可以踩着玩儿,也很好玩儿的。
白二郎问,“你们不是掉进湖里过吗?当时没到湖底吗?”
这实在是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满宝和白善同时把脚一收,不泡脚了。
白二郎见他们一言不合就离开,就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向一旁刚刚好奇凑过来也要泡脚的刘焕,“我说错什么了?”
刘焕知道白二郎提的是去年他们湖边遇刺的事,当时白善和周满掉进了湖里。这实在不算多开心的事,于是他道:“你就不该提这事,掉进湖里又不是什么开心事。”
白二郎却不这么想,蹙眉道:“掉进湖里不是开心的事,却是值得炫耀的事,他们怎么会不高兴?”
以他对两个小伙伴的了解,他们该自得才是啊。
白善和满宝穿好了鞋袜回去,暗道:这湖里可是淹死了两个人呢,他们才不泡脚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弄死了两个人,其实掉进湖里又安全的冒了出来,的确算是开心的事。
俩人回船舱坐下,彭志儒几个就盯着他们头上的斗笠看,白善解了斗笠后问,“怎么了?”
彭志儒迟疑的问道:“又不下雨,你们怎么戴着这个?”
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下雨才会戴的东西吧?
满宝道:“斗笠也可遮阳的,怎么,你没见过吗?”
彭志儒不太自信的回头问卢晓佛几人,“你们用斗笠遮过太阳?”
几人一起摇头。
太阳还用遮吗?
满宝惊讶,没想到他们比庶民还糙呀,那么大的太阳都不挡一下吗?
和斗笠纠缠了不少时候的殷或这时候插嘴道:“太阳大了,他们可以选择不出门,或是乘坐马车,大不了还可戴帷帽,谁会用斗笠遮挡太阳呢?”
这下轮到满宝和白善怀疑了,迟疑着问,“男子也戴帷帽吗?”
彭志儒等人:……你们是对男子有什么意见?
满宝和白善一起扭头看向遥远的岸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个男子戴帷帽了。
殷或就叹气,“这会儿太阳还一般,等过段时间你们应该就能看到了。”
不过,谁也不是地里讨生活儿的,出入都可乘坐马车,谁还会去戴帷帽?
也就只有常时间在外行走的子弟会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