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超然观住持凌虚子带了几个道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们已经得到了小道童的禀报,离的很近,转眼便可以到。
问了情况看了现场,住持一张脸阴沉了下来,对秋无痕说道:“大人,辛苦你了,这里交给我来。我这老道亲自来做法,我就不信镇不住他。”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你的办法不就是把人往死里弄吗,这个是阴朝,对阳人有用,对阴人可是没有用的。这一回你们大难临头,看你们猖狂得到几时?”
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只见瞧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道袍,挽了个发髻,头发已经灰白。攥着拳头,一双眼却又要喷出火来一般。
凌虚子瞧着他冷飕飕的:“道友是在跟贫道说话?”
“不是跟你又是跟谁,最阴险狡诈的就是你。”
凌虚子见对方一脸愤然地望着自己,道:“我们认识吗?贫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友?要如此出言恶语相向,造谣中伤。”
“你还记得野鹤道人吗?”
凌虚子不由得身子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挼着胡须沉吟片刻,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弟子,你忘了当年那个年轻人,你们害死我师父的时候还想害死我。幸亏我跑得快,如今我师父来复仇来了。”
凌虚子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顿时冷下脸来,道:“胡言乱语,你师父虽然跟我们道观有些过节,但又如何谈得上复仇,他不是自己走了吗?又怎么说起复仇的话来?”
“我师父是走了吗?他是被你们害死在寺庙里了。”
一旁的霹雳子忍不住说道:“道友千万不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害了他?你当时自己逃走了,我们找你们试图找不到,何来的迫害啊?”
“行了,我就是没有证据,不然我早到衙门去告你们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走远,只是隐身在附近,就等着我师父现身来索仇。今天他终于来了,还记得我师父被你们害死之前说过的话吗?他说了他会让整个超然观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凌虚子冷笑说道:“又在胡言乱语,我越发的听不懂了。”
“你听不懂没关系,现在才刚刚开始罢了。接下来我师父的诅咒会应验到你们超然观,以及与超然观所有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包括张大郎和集镇上所有跟道观有关的人,都在我师父的诅咒之中。他诅咒的时候我听得很清楚,我就等着应验的这一天,果然就应验了。”
凌虚子眉头一皱,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得请你回道观,咱们私下里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怀疑你跟他们的吐血有关系,这兴许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你在下毒害大家。”
秋无痕在旁边听着,不由心头一动。心想这老道倒也不是一味的糊涂,只想着把事情往鬼怪上领,然后好做法赚钱,原来他也有冷静的一面,很多事情可能不是鬼神能说得明白的,也想到了下毒。不过先前自己已经检测了张大郎他们一家人,血液中根本没有任何毒素,何来的下毒呢?至少目前这个推测没有证据支持。
凌虚子一挥手,几个道士冲了上去,便将那道人团团围住。
那道人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今天敢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我又不是你们道观的道人,你管不着我。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老底,你就想把我抓起来杀人灭口。别忘了你身边有一位衙门真正的官员,他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抓我?我相信这位大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随便抓人吧?”
说着,把目光望向了秋无痕。秋无痕笑了笑说:“你认出我了,你怎么知道我会阻止他们抓你呢?”
“秋大人要到超然观来当道观觉义,这件事谁不知道?更何况我一直留心着超然观的一举一动,当然就想知道这超然观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张大郎他们吐血吗?”
凌虚子厉声呵道:“你再敢胡说八道。”
秋无痕一摆手说道:“住持,他说的没错,他不是你们道观的人,你们不能抓他。”
住持脸上阴晴不定,赶紧说道:“既是如此,大人,这人信口胡说,污蔑我道观清白,不能容他。贫道把他拿下,送交官府来法办。”
秋无痕眉头一皱:“我不就是官府吗?我是朝廷派到过来负责清规戒律的,你们还要送到哪个衙门去?”
凌虚子赶紧抱拳拱手说道:“是是,贫道失言了,那他就交给大人您处理。”
“行了,这边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寺庙,等一会儿我回到寺庙来找你。”
“是。”
凌虚子点点头,道袍一挥,恨恨地看了那道人一眼,却也是无奈,带着几个道人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