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笔不敢说,不过是想讨外公开心,其实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纳兰振邦淡淡道:“这么看来,你到真是什么都没做,老爷子和老二怀疑你也拿你没办法”。
说着顿了顿,欲言又止。
纳兰子建搂着纳兰振邦的肩膀,嘿嘿一笑:“大伯,我知道我姓什么”。
纳兰振邦轻轻吐出一口气,“知道就好”。
..........
............
左丘着实捏了把汗,他见识过黄金刚和黄九斤这样的顶尖武夫有多么恐怖,自然也就知道薛猛发起疯来会有多么吓人,杀死薛凉虽然有利于顺带把薛猛也干掉,但也有可能真的将陆山民陷入死地。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薛家这样的存在,正面抗衡永远不是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薛家一步步逼疯,把江州这潭水搅浑,让薛家自乱阵脚,这是他一早就定好的计划。自从陆山民第一天进入江州,他就让陆山民全力挑衅薛家,逼薛家狗急跳墙。
所以他才不得不让纳兰子冉竭力游说纳兰子缨,让纳兰子缨在东海对薛凉见死不救。
这盘棋每落一颗棋子都是险棋,处处都要绝处逢生。作为棋子的人在生死边缘挣扎,作为执棋的人,也是步步惊心。这盘棋对于他来说耗费的不仅仅是智力,更多的还是心力。要是心脏功能不好,危险程度不亚于顶在前面的人。
纳兰子冉最近心情不错,曾经忠于纳兰振邦那些老臣,在他出面之后,那颗心灰意冷的心开始死灰复燃。连翻为纳兰家奔走不但没有人指着他野心勃勃,反而认为他顾全大局,有责任担当。支持纳兰子建那一派虽然对他颇有不满,但矛头主要还是
指向纳兰子缨。支持纳兰子缨这一派更不用说,自然把他当成对付纳兰子建那一派最坚固的盟友。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蛰伏这么多年,一招出手就大大缩小了与纳兰子建和纳兰子缨两人的威望差距。
他现在彻底将左丘当成了心腹,甚至在心里面产生了依赖,大小事都习惯性的和左丘商量。
纳兰子冉心情很好,笑呵呵的说道:“丘师兄,你就是我的子房啊”。
左丘笑道:“现在放心了吧”?
纳兰子冉呵呵一笑,“放心了,放心了,我是真怕陆山民抗不过去这一劫啊,要是陆山民真的死了,那我们就帮了纳兰子缨天大的忙,反倒弄巧成拙了”。
孙鼎笑道:“子冉的现在的声望稳步上升,下一步我们就等着那个契机的出现”。
左丘眯着眼睛笑道:“已经出现了”。
纳兰子冉兴奋的看着左丘,“叶以琛到了天京,现在应该去见朱老爷子了,纳兰子缨该头疼了”。
左丘笑道:“纳兰子缨头疼还不够,还得让纳兰子建头疼才行”。
纳兰子冉眉头紧皱,“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子建藏得太深,整件事情都抓不到他背叛家族的把柄。本想趁着这次叶以琛到天京抓住他们勾结的证据,他又跑到我爸那里去了”。
左丘嘿嘿一笑,“你认为叶以琛此行和纳兰子建有关系”?
纳兰子冉不置可否的点头,“不是他还会有谁”?
左丘淡淡道:“子冉不必太过忧心,你我都能想到这事儿跟子建脱不了干系,我相信以纳兰老爷子的智慧更加能想到”。
孙鼎淡淡道:“想到也没用,没有证据,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左丘摇了摇头,笑道:“纳兰家你们这代的继承权虽然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家族里众多人和股东们的支持,但以纳兰老爷子的威望,他要是发起横了硬要干涉的话,谁能阻挡得了”。
纳兰子冉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家主之位本来就是代表多数人的利益,不到万不得已爷爷是不会逆着大多数的意思强行反对的,那样不利于家族团结,甚至可能发生哗变的严重后果”。
左丘笑道:“我们要站在老爷子的立场考虑问题,老爷子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什么”?
“当然是家族延绵昌盛”。
左丘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在家族利益面前,老爷子即便再喜欢纳兰子建,他也不会偏私。纳兰子建的种种行为已经有把个人利益凌驾于家族利益上的迹象,这一点是老爷子绝对接受不了的,哪怕纳兰子建再有才华也不行”。
说着顿了顿,“当然,老爷子现在心中只是怀疑和不满,这还远远不够。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逐渐的生根发芽”。
纳兰子冉眼前一亮,露出一抹微笑。“真凭实据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给这颗种子浇浇水施施肥,让它茁壮成长”。
左丘朝纳兰子冉竖起大拇指,“子冉聪明,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