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再抬起头,每个人的眼眸中满满的崇慕与敬畏,仿佛她是心目中永不可攀高高在上的女神!
炎北的娘亲飘然而落,有如轻盈飞舞,踏步而至。环顾众人,再望向那堆积如山般的猎物,柔和甜美的声音响起:“这龙犀象,象身坚若精铁,龙犀锋利如刀,能将巨石轻易粉碎,这三足牛蛙其音如雷鸣,足以震得人失去神智,这那肋生巨翼的洪荒飞蟒更是可怖,真的难以想像,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真是辛苦你们了!”
没有人应声,但所有人的眼眸中却是兴奋和感动,喜形于色,又不敢大声,不少人都抓耳挠腮,低吼着舞动双臂。
似有些无奈,炎北的娘亲御风而起,浮于巨岩的高度,莹白如玉的双手轻挥,落日余晖中,一道五彩的虹光灵芒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那些搏命狩猎的伤者,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竟然一下子好了大半,而她却转瞬消没在巨岩,不见了身影。
望向巨岩的是一道道无比崇敬的目光,除了炎北,每个人都单膝跪地,低声祷告着什么,炎北也不知不觉的做着一样的动作,娘亲在他的心目中,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眼前的一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绝不会忘记。
夜幕,如期而至!
村落的空地上,包括炎北在内的所有人围着篝火狂欢,一口大锅被支了起来,洪荒飞蟒早就被剁成数十段,堆在一起,沸水翻腾,弥漫着洪荒血气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每个人的脸面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这种洪荒血气的精华香味,都久存在记忆中,想不到在这里他们又有口福了。
巨岩内深处的一户茅屋内,却是静悄悄的。空地处的喧闹与这里有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炎北的娘亲就端坐在石床之上,炎北口中的寒伯和九全叔此时却是躬身而立,一脸的惶恐与不安,再没有了之前的豪狂与张扬。
“圣主,此次狩猎收获巨大,过程也是极为的顺利,居然还能猎取洪荒飞蟒我们也没有想到,虽然老奴也有些疑虑,曾查探这数万里的凶莽荒原,并未察觉异样,故而才敢返回族地。“
寒伯面对炎北的娘亲满面凝重。与他不同,那个被炎北称为九全叔的壮汉却不敢半分偷窥炎北娘亲的容颜,只是恭敬低头不语。
幽幽的叹了口气,炎北的娘亲轻轻起身,满目忧色道:“寒大哥,九全兄弟,炎族落泊,我们这一只如今只有这些族人,凡事不得不备加小心。刚才我细细思来,总是觉得不妥,这凶莽荒原,一直都是凶兽的乐园,就算是被洪荒古道与东极域分割开来,可何时曾出现过洪荒血脉的凶兽,这一次狩猎之丰,更是如此的轻松,非常的蹊跷,如果我所料不差,极有可能被那些人缀上了,这次狩猎也极有可能是他们布下陷井,以此来寻觅我们的下落,如果真是如此,我们怕是要再次迁移了!”
“啊……?”
寒伯大惊,同时单膝跪地,双眸充血,手抚胸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便是炎寒思虑不周,请圣主责罚!”
九全叔亦是跪地,急道:“圣主,如果真如您所料,事不宜迟,我们还应早下决断!”
轰隆!
有惊雷一震,三人眸光一寒,目光俱是透过巨岩望向外面的天地,只见漆黑如墨的凶莽荒原已经是一片电闪雷鸣,大雨磅礴。
极度令人不安的心绪闯入心怀,炎北的娘亲霍地推门而出,直抵巨岩村落的门口处。只见外界天地只是这片刻工夫暴风雨骤,狂暴到了极致,天空中雷蛇狂舞,一道道闪电劈塌了一座座山峰,山洪如海,夜幕下无数凶兽如潮狂奔,景象恐怖,仿佛末日。
”万渊雷狱,果然是古族!“
炎北的娘亲表情淡淡,她的身后,一道道身影汇聚过来,默然而立。所有人面对这末日狂雷般天地威势,目光中都闪动着决绝的刚毅,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半分的畏缩与慌乱。
”北儿!“
炎北的娘亲忽地冷喝,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炎北双眸闪亮,不知何时也混迹于所有村民的身后,闻听娘亲的呼喝,毫不迟疑的挤上前来。
”北儿,你的全名叫什么,来自何族?“
炎北连喘息都有了那么一丝紧张,却猛然单膝跪在娘亲身边,手抚胸膛,凝望巨岩外面的世界,喝道:“孩儿名为炎北,以炎为姓,是为炎族子孙!”
虽然不知娘亲要做什么,炎北还是抬头望向根本不曾看他一眼的娘亲,眼神火热,纵使外面的天地惊雷轰鸣,双眸也没有半分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