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在大比中很少见的,这个血残算是个异类了。
其实啊,血残的这种打法应该是最直接有效的。那可是天殿弟子啊,你们看看熊越西,他也很惨的,他们的命多金贵啊,肯定不肯拼个两败俱伤,结果,反而让血残占了便宜。
这句话说得中肯啊!别说,这还真是与三殿这些天之骄子对战的诀窍,我们也不妨试试啊!
切!知道诀窍有个屁用,你能逼得那些家伙跟你硬拼么?刚才你没看到血残那个法技么,躲在哪都躲不过的,这种本事,你我谁能做到?
……
熊越西将嘴角浸出的血迹拭去,漠然的看着炎北被人抬了出去。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也完全没有复仇后的快感,甚至连激荡在心间的杀机都一点点的敛藏起来。
赢了么?
熊越西可没有觉得自己赢了。
要知道,他是学宫中天殿的内门精英弟子,虽然同为新生,但享受到的学宫资源远远超过炎北的,对方可是在外门呆了三年之久,这种资源上的巨大差距,并没有他身上体现出来,反而是炎北表现出无限的接近于他的实力。更何况,这一战,他充其量评得上惨胜,反倒是炎北的实力获得了观战者的认可。
假如再过几年,两手交手还会是这个结果么?这个念头让熊越西愈加的沉默,因为那个内心处的答案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不断有浮动的杀机涌上心头。
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炎北被抬到广场的边缘。围在身旁的,是兄弟盟的兄弟们,一个个红了眼睛,还有的人流下了泪水。炎北的伤太严重了,胸骨坍陷,碎断,鲜红的血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炎北还保持着清醒,苍白的面容上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伤的并不是他,唯有不时的抽搐才能看得出他在忍受着剧痛。
就在这时,长鸣的号角响彻在整个五神城的上空,一声声的钟鸣连绵不绝,让所有人茫然四顾。这个时候,有人在喊,隐隐的听不清楚,一种莫名的骚乱有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仲子文冲着一旁的哲西使个眼色,后者迅速的去打探消息。他很快的回来,神情也有些慌乱。
“老大、二哥,五神城封了,监执们都出动了,三个城门都由监执亲自看守着,听说是学宫下的令,任何人即不许进,也不许出。我听一位师兄说,各道院的弟子在明天日出前各归本院所在位置,不许四处游窜,直到学宫有新的消息为止。”,哲西气喘吁吁,显然一听到消息马上跑回来告知大家。
“知道学宫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仲子文见炎北的神情似乎一亮,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急忙代他向哲西询问。
哲西摇了摇头,“二哥,现在外面十分的混乱,各种各样的说法实在难辨真假;有的说是学宫长老叛乱,有的说是道院被毁,还有人说是学宫的弟子逆反作乱,反正什么说法都有!”
炎北一阵抽搐,脸色更加的苍白。他是这里唯一知道哲西所说的极为贴近事实,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天葵肯定是被学宫怀疑甚至被发现,还有可能动了手。
强烈的自责冲击着炎北的坚持,眼前一阵阵恍惚。如果说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不会去触碰那粒息壤微尘,厚土道院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模样,真的毁于一旦的话,他的悔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