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迥雪将马车上小窗的布帘掀开看了看,孟天楚道:“是不是有些冷了?”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依旧望着外面。
“那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从前这个宅院里死了的那个女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想这么大的宅院从前一定很热闹,我听说那个女人也才了半年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就这么荒芜了呢?真地是人去楼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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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坐到慕容迥雪的身边。慕容迥雪大概之前被朱昊的玩笑给逗怕了,见孟天楚坐了过来,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孟天楚看在眼里,并没有坚持。说道:“我发现你们女人总是喜欢在某个特定的什么时候想一起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比如下雪的时候会伤感,下雨的时候会流泪,看见别的女人不幸福,于是想到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也是那么的坏,完全是一种兔死狐悲地心理。这样其实一点也不好。”
慕容迥雪笑了笑,说道:“我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感慨的,只是最近这半年看到的太多,好象很多案件里都有女人有关,好也罢坏也罢,总是让人不觉想起。一想就有了感触了。”
孟天楚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慕容迥雪,这个丫头,想是一直生活在贫苦中,虽说是个女人,却因为环境让她格外地坚强,是个典型的仙人球,外面长着坚硬的长刺。随时担心别人伤害到自己,内心却是柔软无比,总是喜欢看到一些花花草草就生无限感慨地感性婉约的女子。
雨很快就来了,和平日一样。天黑压压的,想是一个大锅扣在大地上,整个宅院都是黑糊糊的,不能点灯,所以只好摸黑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时间好象突然过的很慢,慕容迥雪缩在车的一角,因为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晚上不回去,所以没有带多地衣裳。
孟天楚见她象是冷的很厉害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上楼去给你找几件衣服吧?”
慕容迥雪道:“楼上的衣裳,我宁死也不穿地啊,多晦气的。”
“都冻成这样了,你还那么迷信,命还是重要一些吧。”
“不要你管,反正我是冻死也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孟天楚见她之前的反应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抱她了,两个人就那样坐着,风把车的门帘刮得到处飞,孟天楚趴到车前,将门帘用门上的钩子固定住,风小多了。
孟天楚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慕容迥雪主动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孟天楚将手伸过去,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次她没有拒绝,两个人靠在一起,一会儿就感觉暖和了许多。
“迥雪,你想睡就睡一会儿好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睡不着。”
“那不说话,也不睡觉,你在想什么呢?”
慕容迥雪没有说话,马车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孟天楚看不见慕容迥雪的脸,只是感觉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他想象着她那天晚上穿着白色衣裙靠在自己怀里的情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迥雪,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有想什么。”慕容迥雪的声音轻柔地挠得孟天楚的心直痒痒。
他将头轻轻地往下低了低,嘴唇感觉到了慕容迥雪光滑细腻的额头,他仿佛感觉到了对方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他突然说道:“快看,有灯光!”
慕容迥雪连忙抬头去看,当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牢牢的贴在了他等在那里的嘴巴上。她有点惊慌,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了。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心想,还好看不见孟天楚的表情,要不羞死人了,虽然让自己心爱的人吻自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只不过太也羞人了,小脸绯红。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搂在怀里,仿佛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千年,他将嘴唇贴在慕容迥雪耳边轻声地说道:“迥雪,要喜欢你嘴里的味道,知道吗?象是樱桃的味道,感觉好极了。”
慕容迥雪在他怀里娇嗔道:“你好讨厌,哪里有什么灯光,就知道骗我!”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院子里很安静,只能够听见雨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孟天楚再次将慕容迥雪的头抬起来,轻而易举地就用唇找到了那个让自己抓狂的“小樱桃”上面,慕容迥雪象是随时准备好了一样,两个人在黑暗里相互亲吻着、吮吸的、感受着彼此带给自己的那一份感动和快乐。
二更刚过了没有多久,突然一个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孟天楚原本搂着慕容迥雪两个人正说着话,听见声音迅速将她放开,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跳下车去,与此同时,隐蔽在宅院各个角落的捕快和朱昊几乎一起钻了出来,大家先后跟着孟天楚冲到了楼上。
在那个按钮的下方,孟天楚他们事前放了一张网,悬空挂着,将网和一跟绳子连接着,从窟窿里转出来的人若是入了网,那绳子便可以将那个人挂起来。
不过,这一次,网里装的不是人,也不是鬼。孟天楚将朱昊手中的灯拿过来一照,众人看去,都是十分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