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迥雪想到这里,一脸漠然地看了看孟天楚,信手摘一朵开得很好的蔷薇,拿在手中转动。
“是啊,挺好的一个人,而且彩礼还不少。”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好象无所谓的样子,这难道就是那个昔日依偎在自己怀里和自己缠绵悱恻,柔媚地喊着自己“天楚”的女子吗?
孟天楚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从嘴里吐出:“你说那个老头子挺好?都是快要断气的老不死了,你居然还说挺好一个人,既然好,那你为什么还要扔了人家的彩礼呢?你想气死我吗?”
慕容迥雪淡淡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气您孟爷呢?我当时没有想通,可是经过一夜之后,我想通了,人家又不是让我去当填房,而且过去就是夫人,八台大轿,明媒正娶,有什么不好呢?”
这一句,彻底将孟天楚的心撕裂了,眼前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到自己心坎上去了,自己什么都不能给她,什么名分,什么正房,都不能给,那自己还说什么爱与不爱呢?
孟天楚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赶紧捂住胸口,紧皱着双眉,牙齿狠命地咬住下嘴唇,跌坐在一个石凳上。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的样子,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她还是没有,她转过身去,不想看见孟天楚的样子,半晌,她才说道:“孟爷。你保重吧,迥雪这辈子没有那个命做你的女人,希望下辈子可以。”
话落处,一滴清泪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无数碎点儿,就象慕容迥雪自己地心一样,煞那间被击碎,让她不能呼吸。只能猝然远去。只剩下一个自己心爱的男子在身后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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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孟天楚带着朱昊一早来到衙门。见王译正好也刚刚进门,便说道:“正好来叫你,我们今天去趟玉兰村。“
王译道:“慕容姑娘今天也来了,叫她吗?”
孟天楚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应该不会长时间在衙门做了,你不说我倒忘记这件事情了,什么时候给东翁说一声。要赶快找个书吏,不然脱了节,日后就不好办了。”
“那现在呢?您看叫是不叫。”
孟天楚一挥袖,撩下一句:“叫吧,她一天不走,还是要当好一天的书吏的,这点钱衙门现在还是给的起。”说完,转身出了门。
王译见孟天楚说话的口气知道还在气头上。于是不敢多言。转身去叫慕容迥雪去了。
一行人驾着三辆马车来到了玉兰村。
孟天楚一行人决定先到雪园给里正通个气,来到雪园门口,恰好看见了林若凡。见她正和几个下人说话。
“今天雪儿小姐走之前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在她回来之前就要办好,邻村王老爷孙子过百天,晌午过后,老爷和夫人要去,礼物一定要准备好,礼单我已经叫从前的刘管家拟定好了,记得一会儿拿去给老爷看看……”
下人们听完后都纷纷去忙了,林若凡这才看见孟天楚他们,于是微笑着迎上前来,道了万福之后,说道:“孟爷来了也不招呼一声,若凡真是怠慢了。”
孟天楚正要说话,旁边走来一个丫鬟,低头对林若凡说道:“林管家,大夫人让您去一下。”
林若凡对那丫鬟说道:“告诉大夫人,就说孟爷他们来了,我先在这里招呼着,若有急事,我再去。”
丫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孟天楚见林若凡地气色也好了很多,身上地衣服也由粗布换成了绸缎,虽说比不上家里夫人奶奶们穿地,但至少和一般的使唤丫头有了区别,这样也好,免得谁都能欺负这个丫头。
从她脸上的微笑就可以知道,上次那件事情后,叶储对林若凡应该好了不少。
“怎么?什么时候若凡也当上了叶家的管家了?”
若凡看了看孟天楚,眼角眉梢尽是高兴,只嘴角含蓄地一笑,说道:“是老爷和夫人信任,所以才让若凡当了这个管家,原本族里是有人非议的,说我结过婚,还有过孩子,而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当家的,有违祖制,可是老爷说了我很多的好,正巧从前地管家也老了,想要告老还乡,也极力推举我,所以若凡就……”
孟天楚见林若凡一扫从前抑郁不快的心情,自己也为她高兴,这三天他一直为慕容迥雪伤心,今天终于见到一个让他高兴的人和事情了,这也好,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孟天楚道:“那就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林若凡笑着将孟天楚一行人迎进大厅,然后吩咐下人去叫叶储,然后亲自给每个人端上茶来,看起来十分的干练,这可是从前孟天楚没有发现的,他一直以为林若凡只是一个逆来顺受、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如今看来,说不一定某一天,这个平日里温顺的美人还是个大有出息的女子。
不一会儿,叶储带着二夫人就笑着走进大厅里,孟天楚赶紧起身,相互行礼过后,孟天楚道:“这个案子如今又要继续查下来,不免来打扰里正大人,给你说一声。”
叶储笑道:“案子自然要查,在下自然也欢迎孟爷时常到家里走走,联络感情也很好啊。”
孟天楚道:“我今天来,也是想问一问,玉兰平日好象在村里人缘很不错,那有没有和玉兰有合不来地,你是里正,自然了解一些村子里地情况,所以孟某先来请教您了。”
叶储呵呵干笑两声,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拍了拍自己光亮地额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谁和玉兰有仇或是合不来地。”
二夫人自从上次因为林若凡的原因差点被叶储给休了之后,对孟天楚便格外地敬畏起来。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