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见孟天楚也是个爽快人,使劲地拍了拍孟天楚地肩膀,晓诺赶紧说道:“别这么使劲儿,我孟大哥的左肩有伤。”
怪人听罢,赶紧住手。孟天楚还是被打得已经呲牙咧嘴了。
“哈哈哈哈,走,和我一起喝酒去。”
孟天楚:“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啊?”
怪人并不直接回答孟天楚,而是大笑着说道:“人这个东西最麻烦有三件事情。孟兄弟,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天楚摇头。
怪人停下脚步道:“穿衣、吃饭、取名字。”
孟天楚不禁大笑,道:“为何是这三样?”
怪人:“这衣服要穿,就要纺纱织布裁剪,穿上之后脏了还要脱下来洗,你说麻烦不麻烦。若是不小心挂了一个洞,还要缝补。”
孟天楚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怪人:“这第二点,就是吃饭,我认为这比第一点还要麻烦,你说吧,这人自打出了娘胎就开始找吃的。人家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是进了棺材才闭嘴。”
孟天楚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确实有理。大哥继续说。”
大家边走边说,怪人的个子高,好在孟天楚的个子也不矮,不过就这样也要走快些,后面的人脚步就更快了,晓诺就恨不得使上轻功,这样走实在太累了。
怪人道:“你说这大明朝多少人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有个名字呢?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地,叫起来麻烦不说,记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晓诺终于追上前来,道:“那如果没有名字,别人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怪人不屑地看了看晓诺道:“那你现在并不知晓我的名字,是不是下次再见到我,你就不认识我了,不知道我是谁了呢?”
晓诺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人最是喜欢诡辩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晓诺啊,你一直不是很能说的吗?终于棋逢对手了吧。”
晓诺同样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说道:“我才不和他说。”
怪人却是笑了,道:“罢了,罢了,不过是我地诡辩罢了,孟兄弟啊,马上就要到我家了,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才是。”
晓诺:“你这个人一点礼貌也不懂,我们孟大哥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啊,你的名字很神秘不能给别人说的吗?”
孟天楚责怪道:“晓诺,不得无礼。”
怪人依旧笑着,道:“无妨,无妨,我看这个小女子十分袒护孟兄弟啊,不是你亲妹妹吧?”
孟天楚正要说话,晓诺立刻说道:“别说,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也别告诉他。”
怪人和孟天楚相视而笑,怪人道:“在下无姓,自小就双亲故去,是个孤儿,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叫我刀疤,孟兄弟也可以这么叫我。”
孟天楚一听,不觉有些可怜起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来,说道:“刀疤大哥,我小妹一向这样,请不要见怪。”
刀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个小丫头的随性之言,我刀疤自然不会当真。”
孟天楚见刀疤说话和做事都和一般地莽汉有别,像是读过一些书的,便说道:“刀疤大哥,是不是读过一些书呢?”
刀疤顿了顿,道:“那也不叫什么书,不过是从前给村子里地私塾先生家里每日送一捆柴去换些小钱,私塾先生见我有心认字就教了几个罢了。”
孟天楚没有说话了,这时看见了果园深处一处茅草房,十分简陋,但却十分干净,四周都是果树,门前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仿佛置身与仙境一般,倒也另有一番景致和趣味。
刀疤走在前面,先进了屋子,孟天楚正要进去,突然刀疤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正要进屋的孟天楚,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不担心我是坏人,会设了什么陷阱害你吗?”
孟天楚笑着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做人何必这样辛苦?”
孟天楚发现自己将这话说完之后,刀疤的脸上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刀疤也扭曲了,看起来有些可怕。
进了屋子,不过就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灶台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罢了。
孟天楚看着刀疤有些不自然地站在那里,便笑着说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刀疤和在场地人一听,有些惊讶,柴猛见他们之前还谈笑风生的,怎么突然气氛又不对了,赶紧走到孟天楚面前,保护孟天楚。
刀疤支吾道:“你……,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指着桌子说道:“上面的灰尘很厚,说明许久没有住人,灶前无柴,说明没有做饭,墙上无灯,说明晚上不会住人,床上无被……”
刀疤终于打断孟天楚地话,说道:“好了,好了,
说完跪在孟天楚面前,大家都很诧异。
刀疤道:“孟大人,在下不过是万岁爷派来保护你的。”
孟天楚一听甚是惊讶,道:“万岁爷?”
刀疤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递给孟天楚,孟天楚一块黄色的象牙腰牌,椭圆形,上端浮雕飞龙云纹花饰,有一个圆孔,用来穿系绳索的。牌正面上方横排浅刻楷书“浙江杭州东厂役长屠龙”几个字,左方竖排浅刻楷书‘东浙字第叁拾号‘,右部竖刻篆书‘关防‘二字。反面中部浅刻二行楷书‘奉旨缉事‘,左侧脊部楷书浅刻着制造的年月。
孟天楚一看,立刻将该人扶了起来,道:“果真是万岁爷派来的人,可你为何在此处等我?万岁爷也没有给我提起过这件事情啊?”